桀驁之氣,讓劉文靜也不禁感到心中一毛。
隨即,劉文靜就在帳口處轉身,深深一躬,“俟利達於的恩情,我主定會謹記心中,夫人身體已無大礙,只需按時服藥便可,在下就此告辭……!”
俟利弗設沒有再說話,他甚至也沒再看劉文靜一眼,只是有些疲倦的拖著額頭閉上了眼。
鄭夫人是突然驚醒的,但當她睜眼後卻僅能皺著眉,就連下巴動一下都會覺得有揪心的疼,她在與頸上的疼痛奮力的抵抗了好一會後,逐漸的適應了下來,沙啞著聲音,不能有劇烈的動作,“這是……哪……?”她邊移動著手臂,邊喃喃的呼喚道。
“夫人,您終於醒了!”一個漢人打扮的女子映入了她的眼簾,頭還是很痛,渾身也沒有半點力氣,難道自己已經回到中原了嗎?鄭夫人想要盡力的想起什麼來,可出現在腦海裡的全是那一日血腥與殺戮的恐怖畫面,眼淚不自覺的流出,“這是哪……?你、你又是誰……?”她忍著疼痛,費力的說話。
“回夫人,這是……”還沒等這個女子把話說完,便有人攔下了她,並示意讓她退了下去。
那女子忽然不語,便讓無數個年頭在她腦海中閃過,“怎麼了?誰、是誰……?”應為脖頸的傷口並未完全癒合,所以不能側頭的鄭夫人想用手臂撐起身子,看一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不知怎麼地就是使不上半點力氣,剛支撐起一點就又無力的平躺了□子,沒有辦法,她只得慢慢的移動手臂,輕試了試自己頸處得傷,一稍稍用力就是錐心的疼痛!不再動作,鄭夫人若有所思的輕聲嘆氣,是誰救了她?劉文靜嗎,可他現在人在那裡呢?還有王惟巖……他放過他們了嗎?那些無辜枉死的使團隨從是不是有人安葬,又是無數的疑問盤繞在腦海中,她的心頭更是痛!
自己應該已經不在草原帳篷了,可是這床榻和帳幔又不像中原的佈置,鄭夫人溼潤的雙眸失焦的盯著由屋頂墜下的青紗裝飾,竟是連有人來到她的床榻邊也沒察覺。
“你剛醒,不該想的太多……”熟悉的聲音讓鄭夫人心中頓時一驚,她緊握著拳頭,唇角微微顫抖。作者有話要說:作者愧疚的回來了,因為自己的心情影響的更新的進度,請原諒我的不盡職,因為不想把不愉快或者說是很糟糕的心情也帶到小說中,所以逃開了,找一個沒有人看見的地方偷偷的療傷……
臨風累月一問之
屋內安靜;帳幕被慢慢的掀起;俟利弗設端著藥碗俯身坐在了鄭夫人的床榻旁;亦溫柔、亦邪魅的深望著眼下的人兒,嘴角悠悠一揚,“就算想知道什麼,也要先把藥喝了……只有病好了;才有心力不是嗎?”他的聲音竟是出奇的溫和,讓人一時無法適應。
鄭夫人顫抖的動了動嘴唇;卻是沒有發出聲音;僵持了一會後她咬牙閉上了眼睛;她根本不想看到他這一副魅惑的魔鬼樣子;只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死掉!
“我知道你還在生氣;可如今,李家已經達到他們想要的目的了,劉文靜也已經返回了中原,你是回不去了……更何況,身體是你自己的,你這樣折磨自己也不值得呀!”俟利弗設邊說話邊用手指掠上她額頭的秀髮,然後慢慢的滑下撫摸著她的臉頰,“只要你聽話,我還是會好好待你的……”有多久沒有這樣觸碰她的臉頰了?俟利弗設寧願時間在這一刻停止,手掌久久不願離開這個女人冰冷而光滑的肌膚,只想把她捂熱。
突然,一顆沒有溫度的淚珠順著俟利弗設的動作滴落在他的手背,原來她的沉默不是起於順從。
鄭夫人的冷讓他心疼,而這樣的抗拒又讓他惱火,不捨的抽回手掌,收起了溫柔的神色,俟利弗設帶著某種命令的態度說話:“先把藥喝了!”沒有感情,但見她仍是閉著眼睛不予回應,而嘴角隱約漾起的詭異笑容,是她用無聲告訴著他,她本就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