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宸回頭看看小蕊，點點頭，又在她旁邊坐下了。

顧母看了看他們，繼續跟薛琪收拾餐桌。

“小娃娃多大了？”老爺子大概眼神不是特別的好，寫字的時候帶著眼鏡，現在吃了飯沒戴眼鏡，一直沒仔細地看過小蕊。

“二十一。”小蕊小聲地回答。

“哦，你媽說你看起來小，確實小。”老爺子煞有介事的點點頭，“還在上學？學的什麼？”

“大四。油畫。”小蕊拉著顧宸的手，顧宸對她笑了笑。

“油畫好啊，西洋的東西，看著熱鬧。”老爺子對油畫的印象還停留在大片的向日葵和一瓶瓶怒放的鮮花上，“國畫會嗎”

小蕊有點猶豫，“會一點點。”她國畫其實畫的不錯，可惜對於中國水墨畫的意境理解的不夠，換句話說，就是當初嚴老覺得她性子太執，相比較需要意境的國畫她更適合能熱切表達的油畫。

“不錯不錯，”老爺子點點頭，“既要術業有專攻，也要博學多才，多瞭解一些東西總是好的。”

顧宸沒忍住，摟了摟小蕊，然後鬆開了對她笑。

小蕊轉頭看他。

“咱爸一會兒準會問你下棋會嗎？”顧宸在她耳邊小聲道。

“臭小子，當我聽不見是吧？”老爺子瞪了顧宸一眼，然後轉臉朝小蕊繼續道，“那書法怎麼樣？會下棋嗎？”

小蕊有些不好意思地搖搖頭，“練過正楷，已經很久沒寫了。下棋不會。”

“寫字好寫字好，要不寫給我瞧瞧？”老爺子滿臉希冀。

“爸，她的字還是我教的，你就別為難她了。”顧宸拉著小蕊笑，“我還要帶她出去轉轉，回來再陪你聊。”

“去吧去吧，年輕人就是閒不住。”老爺子嘆口氣。

顧宸拉起小蕊，把她帽子戴好，圍巾重新系上，然後一起往外走。

小蕊走之前趕緊朝老爺子道，“回來陪您聊。”

老爺子笑著點點頭。

雪已經停了，村裡到處都是出來活動的人。

顧宸拉著小蕊，找了條沒有人的小路，往山腳慢慢走。

兩人走到山腳的一個池塘邊停下，周圍沒有人，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雪，和已經結了冰的水面。

顧宸從後面摟著小蕊的腰，把她抱在懷裡，“小時候，我經常來這裡釣魚，熱了就下去遊個泳，很自在。”

小蕊靠在他身上，蹭了蹭他的下巴。

顧宸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記不記得我以前說過要做冰花給你？”那是小蕊剛上大一的時候，寒假回來，冷青松送了她一朵裝在玻璃瓶裡的花，害的顧宸當時吃了半天的醋，說道這種小玩意自己也會弄，等哪一年回老家也做給她。

小蕊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是什麼？”

“你……”顧宸當打算提醒她，忽然又頓住了，記不得更好，有些事有些人忘記了更好，他更希望小蕊不要想起來，特別是關於……別的男人的，眼睛微微轉動了一下，顧宸忽然話題一轉說道，“想不想聽我小時候的故事？”

小蕊果真被轉移了注意力，眼睛亮晶晶的。

顧宸嘴角一挑，然後開始慢慢給她講自己小時候的事。

小蕊嘴角帶笑的聽著，聽到有意思的事情還會回過頭來，眼睛裡閃著星光地看著他。

這是顧宸就會停下來，摟著她吻一會兒，然後繼續說。

兩人聊聊吻吻站了一下午，直到顧宸的手機響了兩人才趕回去。

司機已經把兩人用的東西和顧宸給家裡買的禮物都送了過來，顧雷跟著兩個司機把東西一趟一趟地往屋裡搬。

“你看你，又買了這麼多東西。”顧母滿臉責備地看著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