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殺嶽案的流程中他是一個起始點。
“林公,這是冬天!”
坐在一旁的田師中看著浩蕩長江上,一片枯黃的鸚鵡州似笑非笑地說道。
“呃,倒是老夫疏忽了。”
林大聲面不改色地說道。
緊接著他神情一變。
“什麼聲音?”
他做傾聽狀說道。
“……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何惜百死報家國,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伴隨著越來越清晰的雄壯歌聲,一騎白袍正沿著蛇山而上。
“不好,是岳雲!”
田師中驚恐地說道。
這個南宋諸將裡面,可以說最無能,但依靠著老丈人張俊還有善於鑽營,官越做越大甚至封太尉,原本歷史上毒死牛皋的傢伙,此時兩腿立刻就有些發抖起來,緊接著他一揮手,周圍那些親信士兵立刻下去,連同樓下駐守的列陣準備攔截。
他實際上就是受命來鄂州等著岳雲到來好捉拿的。
趙構擔心王貴不賣力,畢竟王貴和岳飛也是十幾年兄弟了,所以特意用驛馬通知建康的他,以最快速度趕到鄂州接替王貴的都統制職務,而楊豐是正常速度一站一站走,結果他幸運得比楊豐早到了一天……
呃,不幸的。
“慌什麼,那岳雲之勇老夫也不是沒見過,他再能打也終究只是一個人,傳令給士卒們,拿下岳雲每人賞百緡!”
林大聲鎮定地說。
他是見過岳雲之勇,但他沒見過新版的啊,他哪知道這時候的岳雲早已經狂化成怪獸了。
僅僅不到一分鐘,他的腿也同樣哆嗦起來,因為此時沿蛇山而上的楊豐已經和攔截計程車兵交手,這些士兵都是田師中親兵,再加上有重賞就更奮不顧身了,一個個全身重甲,端著錘,戰斧和狼牙棒之類重武器,吶喊著衝向了楊豐,因為沒親眼見識過,他們對這傢伙的戰鬥力還不夠了解,結果一照面就看銀色弧光在他們中間劃過,然後接著就是那沖天而起的鮮血和墜落的肢體了。
“雲只為報父仇,與他人無干!”
在精忠報國的歌聲伴奏中,馬背上楊豐狂暴地吼叫著。
然後揮舞著他那把現代定製版的陌刀,在士兵中以極快的速度不斷劈砍著,隨著一道道銀色弧光不停劃過,在他面前所有攔截計程車兵都在瞬間被劈成殘肢斷臂,此時的他恍如人形絞肉機般,一切靠近者統統都是連人帶武器一起被劈開,甚至就連幾名騎兵的戰馬,都被這詭異的刀鋒斬為兩半。
那些士兵立刻一鬨而散。
緊接著楊豐直衝到了黃鶴樓下。
正好一名官員從裡面驚恐地跑了出來,楊豐也不管他是什麼人了,乾脆地手起刀落,直接將這個文官斜肩劈開,後面同樣要逃出來的,一看他堵了門急忙又哭喊尖叫著往樓上跑。
楊豐邊走邊旋開陌刀的刀柄,這把三米長的陌刀其實是組合的,一米半長刀刃加一米半長刀柄一分為二,前者是長刀後者是短矛,短矛中空裡面可以加東西增重。此時在黃鶴樓的不是現代的,現代那都是重建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這時候規模要小的多,他一手長刀一手短矛,就像一頭嗜血的猛獸般沿樓梯殺了上去,也不管對面是誰了,反正這些都是林大聲親信的,長刀劈短矛捅,見一個就殺一個,轉眼間就踩著一路的死屍到了樓頂。
田師中和林大聲都在樓頂,還有幾個他們的親兵,一個個拿著武器戰戰兢兢看著已經變成血色的楊豐。
楊豐舔了舔嘴唇。
長刀和短矛上鮮血一滴滴落下。
“賢弟,不關我的事啊!”
田師中突然跪下了,轉頭指著林大聲說道:“構陷令尊還有你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