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對我抱有這麼大的敵意。我對他們沒有惡意，至少本身，我不想對任何人有惡意。”

“你是什麼？”夏天無自然不會對方說什麼就信什麼。

“你很幸運，至少比我幸運。”張醫生指指對方的凳子，“我們要說的事情很長，而且不用這樣打啞謎，外面是聽不到的。至少，在你覺得他們可以聽之前，我不會讓他們聽見。”

夏天無轉頭，隨後又坐了下來。

“我們都是藥人，比較失敗的藥人。”

——這不是品種。在他還沒出生的時候要對狗媽媽餵食特定的藥物。一直到狗狗出生，繼續給狗媽媽餵食特定的藥物，確定哺乳狗狗的乳汁含有藥物，一直等到幾個月後，就能停藥了。這個時候的狗狗成為藥犬。”

——這樣的藥犬抗藥性很強，幾乎不會生病，更容易訓練，更有靈性。這種藥犬被培養出來，而且只有有地位的醫者才能養

——據說本來是在給狗狗治療的時候發現的，然後對那種藥物進行了改良研究。甚至還有醫者想要用在人身上，不過被禁止了。

夏天無想起當初茯苓跟他說過的藥犬的事：“用培育藥犬的方法？”

張醫生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呵，藥犬是正常的醫者發現的。而藥人的製作是變態施行的。”

“我之所以發現你跟我一樣，就是因為你掙脫的我的暗示。並且之後不受任何影響。”

“這麼簡單？”

“因為你不知道藥人的製作有多麼殘酷。至少，早期的製作非常殘酷。這是個奇怪的世界，像是有什麼規則一樣，按照科學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這裡卻能發生。就像是已經存在的定律一樣，你都不覺得奇怪嗎？”

“那些經歷讓藥人本能的畏懼製造者或者比他們更高一級的藥人。高一等級的藥人可以聞出低一級藥人的身上的藥香。藥犬也更親近藥人。”

“藥人要做什麼用？”

“解藥。”

“什麼解藥？”

“不知道。”

“你去過醫門學習。”

“的確，在這個殼子承受不住的時候，我過來了。”

“所以，是醫門在弄這個？”

“不完全是，應該是另一部分人，我不是警察，也不是偵探，其他的看不出來。”

“他們怎麼可能放你出來？”

“我有自己的意識，而且是比較失敗的藥人，稍微偽裝一下沒有被發現就出來了。可惜擺脫不了那段經歷，不像你能免疫那些影響。”

“御軒的後遺症不是故意的？”

“當然。咳，我過來之前學的是精神科，除了精神類病症其他的知識有限，更不用說是中醫了。而且，這裡的醫理又是這麼奇怪，但是情況緊急，沒有人能治好。我也是死馬當活馬醫，能活真已經是萬幸了。說真的，我當時都不知道是怎麼寫出這個方子的，有時候我甚至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一個真正的世界。”

夏天無默然。

“可是你知道，我看的出來。”張醫生十分篤定。

“藥人不會衰老是嗎？”夏天無繼續問著問題。

“不，會衰老，但是會很慢很慢，慢到沒有人察覺。”

“那給伯母的那張方子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凌芸的病也是早先受過的傷引起的，那天忽然就想到了一個方子，讓別的醫生看了看據說沒有問題。不過這個我覺得可以用科學來解釋，畢竟我現在這個大腦是原殼子的大腦。”

“你想知道什麼？”夏天無問。

“這是哪裡？如果只是普通的地方，你應該不會擔心小煜知道你是穿越過來的。”張百枝說完又加了句，“精神科，需要研究人的行為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