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很乾淨。”
井以安神色有些萎靡,“可就一個月,便再次復發,後來我便一直保守治療。”
“可都沒辦法控制住,做了各項檢查,現下保守估計她最多隻有兩個多月的時間,所以我想問問你,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季清麥深深撥出一口氣,手指不斷地搓著,夢雅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
換句話說,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剩下的日子減輕她的痛苦,而且我需要一份最新的檢查報告。”
井以安聽到這個答案,並不驚訝,他最瞭解夢雅的身體狀況,只是他作為醫生,希望有奇蹟出現罷了。
他還沒來得及回答,
門口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
季清麥回過頭去,和虛掩著的門縫處滿臉淚水的杜常樂對視上。
地上是散落一地的飯菜。
杜常樂的手還在顫抖著。
季清麥起身拉開門,“你都聽到了。”
杜常樂嘴唇囁嚅著,祈求的看向兩人,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杜常樂直直往後倒去。
季清麥迅速上前抱住杜常樂,一根銀針在手,刺向杜常樂的人中。
杜常樂慘白著的臉色才恢復些許紅潤。
井以安驚訝的看向季清麥手中閃著銀光的針。
心中思緒萬千,明明老師說過,中醫都是封建糟粕,以前他也這麼認為,可今天著實給了他莫大的震撼。
季清麥抱起杜常樂,和井以安對視,“我先帶她出去透透氣。”
季清麥公主抱起杜常樂,杜常樂窩進季清麥的懷裡,身子一抽一抽的。
很快季清麥就感受到了胸前的溼潤。
樓下的花園裡,稀稀拉拉坐著身穿病號服的病人。
她找了一個角落,把杜常樂放了下來,從揹包裡拿出紙遞給杜常樂,“哭吧。”
杜常樂接過紙,捏在掌心,從小聲啜泣變成了嚎啕大哭。
好在花園很大,只有離兩人近的人看了過來。
不過大家很快就移開的視線,醫院這樣的情況屢見不鮮,不是什麼稀奇事。
杜常樂整個人哭的抽抽了起來,才慢慢止住哭聲。
“你...說...有辦法能讓我媽不痛苦?”杜常樂抽抽著看向季清麥。
季清麥點頭,“嗯。”
杜常樂神情悲痛,“真的沒有生機了嗎?老天為什麼要那麼殘忍?”
季清麥並不回答,看向天空最亮的那顆星星,攏了攏身上的羽絨服。
良久以後,杜常樂再次出聲,“需要怎麼做?”
“每日針灸和藥浴。”季清麥開口回答。
“好。”杜常樂今天已經從杜如山那裡知道夢雅其實每天都很痛苦,不僅要遭受身上的痛苦,還有遭受心裡思念的痛苦。
夢雅手機上連著家裡的監控,每天都在看她們兩姐妹在幹什麼。
“我暫時不打算做手術,你不用和宋奶奶去說謊,我打算帶我媽回家。”杜常樂做出決定,她要好好陪著夢雅走完這一程。
季清麥早就料到杜常樂會是這個決定,“你和杜允的身體現下並沒有什麼異常。”潛臺詞就是可以暫時不用做手術。
“謝謝你。”杜常樂神色平靜下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我會帶著我媽回家。”
“嗯,到時候我帶著我師傅一起過來。”季清麥輕聲的說著。
杜常樂堅定的起身走回住院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