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遲遺憾的將手機收了起來,“他怎麼跑這麼快,憑這些東西根本定不了他的罪啊,我還想趁機探探口風錄音呢。”
“暫時不急,現下最重要的就是那個專案能成功,到時候什麼證據都不用,我便能輕易的弄死他,暫時不要打草驚蛇。”
“你和那邊取得聯絡沒?”溫則禮此時徹底的癱軟下來,斜躺在椅子上,要是溫和謙再不走,他恐怕就得暈倒了。
段遲趕緊上前,檢視他的傷勢,“你這傷得叫醫生再來看看,那邊我已經聯絡上了,後續我會繼續談著,你先休養好,等待後面的合作談判就好。”
溫則禮虛弱笑道 ,“謝謝你,段遲,要是沒有你,這次我恐怕不能化險為夷。”
段遲嘆口氣,“別說這種話,咱們是兄弟,不是嗎?”
段遲還是記得幾年前,只有溫則禮一人相信他,且拼命幫他,才能讓他從部隊全身而退。
溫則禮點點頭,“是兄弟。”
——
季清麥這一覺睡的不太舒服,夢裡總是夢見小老太太,站在杏花村的門口衝她招手。
睜開雙眼,眼裡紅血絲遍佈眼球。
眼角睫毛有些溼潤。
拿出手機,找出唯一一張和小老太太的合照。
她恨小老太太怎麼養育了季勝利這樣一個渣男,傷害了周書怡。
可她又無法不愛小老太太,在她不快樂且冷漠的童年給她那一點唯一的溫暖。
照片上的小老太太佝僂著腰,正在給要去參加比賽的她掏紅薯。
小老太太臉上滿是慈愛的笑容,將熱乎乎軟軟糯糯的紅薯遞到她懷裡。
鄉下沒什麼好吃的東西,有的只是日復一日的鄉間小菜。
可就是那樣的菜色,比後來她在國內外吃過的所有好東西,都要好吃。
後來長大些的她知道那叫鄉愁。
後來她的鄉愁,變成了那個小土包。
她便再也沒有了顧忌。
收起思緒,季清麥起身換上運動服,去往隔壁健身房,瘋狂的揮灑汗水,將腦中的思念和哀傷一併揮灑出去。
清晨的空氣有些許涼意。
季清麥等天空中泛起一抹魚肚白,才回房洗澡換衣服。
拿出李漫歌給她準備的吹風機,將還在滴水的頭髮吹乾。
頭髮她已經有三年沒剪過,從她得知周書怡有一頭海藻般的長髮起,她就想要從自己身上找尋到周書怡的影子。
及腰的墨髮吹乾後被她盤在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
換上李漫歌給她搭配好的裙子。
長裙蓋住她纖細的小腿,一條腰帶將她的小腰掐住。
將珍珠項鍊戴上,又將精緻的女士手錶戴在手腕上。
李漫歌這些都是工作室定製,因此上面沒有任何標識。
季清麥下樓吃飯時,只有季芊芊和楊芸。
兩母女已經在端著碗喝燕窩。
季清麥眼神落在楊芸手腕上的翡翠手鐲,眸色深了深。
可楊芸並不知道,只以為季清麥這是自卑了。
於是夾了一個蟹黃包放到季芊芊的餐盤裡,“芊芊,這是你最喜歡的蟹黃包,可是你爸爸特意託人從陽澄湖給寄過來的,多吃點,省得便宜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