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到朱姐應聲，季芊芊走到客廳，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成績單，有些躊躇看向季清麥，“那個姐，老師說明天要開家長會。”

季清麥放下手機，接過成績單，看了兩眼，幾乎都是滿分，滿意的點點頭，“好，幾點鐘？”

見季清麥輕易的就應了下來，季芊芊眼裡含著難以言喻的難過，久久不語。

季清麥抬眸看向季芊芊，“你怎麼了？”

季芊芊搖頭，“就是感覺有家長可以去開家長會很好，我以前都是張媽去幫我開的。”

季清麥皺眉，“以前看季勝利和楊芸不是挺愛你的嘛？”

季芊芊垂眸，“愛嗎？難道不是限定的嘛，每次總是有事的時候說愛我，可沒事得時候，就沒有人把我當回事。

不過我不在意了，我是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就是我之前鋼琴方面還挺有天賦的，我能不能用你的鋼琴練琴。”

季芊芊抬手指向樓梯下的古董鋼琴。

季清麥聳肩，“當然可以，我又不喜歡彈鋼琴，而且我一直以為那是劉總裝修的裝飾品。

你之前鋼琴考級了嗎？哦~我記得你好像說過8級，這樣看來確實有點天賦，這樣吧我再給你請個老師，錢就從你以後工資裡面扣。”

季芊芊笑道，“那怕是五年不夠，得十年，不過我願意。”

季清麥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以後再說唄，要是你欠的越來越多，我會考慮到十年。”

季芊芊一聽，認真詢問道，“那我得欠到什麼樣子，才能在籤一輩子賣身契？”

季清麥挑眉，“你想籤終身？”

季芊芊用力地點點頭，表示肯定，接著感慨地說，“是啊，現在我總算明白了，你之所以能擁有如此眾多的追隨者，原因就在於此。

儘管過去的一年裡，你一直身在異國他鄉，但你始終沒有將我遺忘，這種關懷讓我感受到了家一般的溫暖。”

她的眼神充滿真摯，言語間流露出對季清麥深深的感激之情。

季清麥望著與自己有著五分相似的臉，滿臉認真的樣子，少了說笑的心情，岔開話題，“你好好讀書就行，明天幾點的家長會，我收拾好去。”

一開始她只是不忍心季芊芊一個16歲的花季少女，經歷那樣的事情，起了一點惻隱之心。

畢竟季芊芊實際並未給她什麼傷害，且很多舉動都是有楊芸的授意。

她還沒喪心病狂到，會因為別人的一點語言攻擊，就將對方趕盡殺絕，她又不是殺人狂魔。

本來不想管這個少女，可在她的那雙眼裡，她似乎是看到了5歲的自己，被拋棄的樣子。

反正她錢多，那就拯救一下小時候生病的自己吧。

可這一年多以來，她明顯能感覺到季芊芊本性不壞，只是生長在那樣的家庭，為了生存而已。

思緒收回，看向有些失落的季芊芊，“我的意思是五年合同是強制，但以後你要是一直想在公司裡上班，沒犯錯自然是合法合規。”

“真的！”季芊芊眼睛一亮，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看著她如此興奮的模樣，季清麥無奈地搖了搖頭，伸出手輕輕點了點季芊芊的額頭，笑著說道，“真是個法盲啊，你有空還是多學點法律知識吧。”

季芊芊捂著被點過的地方，笑嘻嘻地應道，“知道啦！”對於姐姐說自己是法盲這件事，她一點也不在意。

這時，朱姐端著一盤洗淨的車厘子走過來，放在了兩人面前，問道，“大小姐，飯菜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現在可以開飯了嗎？”

季清麥微笑著點了點頭，回答說，“嗯，那就開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