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亮。
然後林葉就聽到了雷紅柳的聲音。
“你看看孩子打成了什麼樣子,這身上處處都是淤青,多少處破口流血。”
雷紅柳怒道:“我聽說了你下手狠,卻沒想到你居然能這麼狠,才十幾歲的孩子禁得住你這般打?”
嚴洗牛訕訕的說道:“打的時候沒事,早晨來的時候也沒事,突然昏過去了,料來應不是我打的緣故。”
又是啪的一聲,應該是雷紅柳在嚴洗牛後腦勺上再扇了一下。
雷紅柳怒道:“那怎會突然昏迷過去?”
嚴洗牛有些委屈的說道:“雖然我打的不輕,可我又不是真的想打死他,下手之處都非要害,都是撿著不礙事的地方打”
雷紅柳:“你還敢說?!”
嚴洗牛不敢說話了。
雷紅柳沉默片刻後嘆息一聲:“這孩子孤身一人來雲州,想著便是命苦之人,既然投奔了咱們這,又喊了你一聲師父,喊了我一聲師孃,不管他是何緣故,都要管他。”
嚴洗牛:“那隻能是管他三十兩銀子的醫藥費,他只交了這麼多”
啪!
又是一下。
嚴洗牛道:“老婆大人你別打了,我還不就是嘴巴里說說而已,我還能真不管他?”
他似乎是往雷紅柳身邊湊了湊,用一種很膩乎的嗓音說道:“若非是我善良,你也看不上我啊,當初”
話沒說完就被雷紅柳打斷。
“當初是我年幼無知。”
雷紅柳道:“這會兒別跟我面前胡說八道,你趕緊去請郎中辛先生過來。”
她所說的辛先生,正是給了林葉兩本書冊的那人。
嚴洗牛應了一聲,似乎是起身要出去請郎中,林葉此時裝作剛剛醒來,還故意呻吟一聲。
“醒了?!”
嚴洗牛回頭看,眼睛裡露出欣喜。
林葉揉著眼睛坐起來,然後假裝下意識的問嚴洗牛:“師父,我怎麼會在這裡?”
嚴洗牛後撤一步:“和我沒關係啊,不是我打的,是你自己的問題。”
雷紅柳瞪了他一眼後,柔聲對林葉說道:“寧株兒他們說,你突然昏了過去,現在感覺怎麼樣?”
林葉仔細感受了一下,已經不再頭疼,只是左臂還略微有些痠麻。
此時回憶一下,想著大概是自己戳那一下過分用力了,那地方應恰是天井穴所在。
“沒事,大概是昨夜裡沒有睡好。”
林葉對雷紅柳感激的笑了笑,從床上下來:“讓師父師孃擔憂了。”
說完後就直接往門外走,雷紅柳不放心,上前扶著他:“你多躺會兒,被你那狠心師父打的這般重,料來是昨夜裡疼的一夜都沒睡。”
說著話,眼睛都有些微微發紅。
大家都說雷紅柳是女夜叉一般的人物,這條大街上的人見了她避之不及,可此時場景,林葉也能看出來她非虛情假意。
“師孃,我真沒事。”
林葉道:“不信,我出去練功給你看。”
說完繼續往外走,他看師父嚴洗牛故意躲開他,所以他也故意踉蹌了一下,嚇得嚴洗牛過來一把將他扶住。
林葉心裡開心起來。
不是因為他嚇著了嚴洗牛,而是因為嚴洗牛沒有躲開他,而是疾步上前扶他。
“或許是餓了?”
林葉像是自言自語了一聲。
嚴洗牛:“我去燉一鍋肉,今天吃些好的!”
說完大步衝了出去。
林葉又和雷紅柳聊了幾句,只說自己沒事,出了門後他感知痠麻的左臂,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到了外邊小校場上,他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