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株抬頭看向父親,他第一次覺得他爹,真的是牛皮爆了。
和他上一次見到的,那個被酒樓掌櫃拍打著臉罵的父親,好像完全不是一個人。
武館的弟子們都回來了,他們的父親也都跟來了,有的正值壯年,有的已經稍顯老態。
可他們是父親,在孩子需要他們的時候,這些原本性格里帶著些懦弱的普通人啊,全都變成了蓋世英雄。
高處看著這一幕的牛勤臉色也變了,可他不是在怕,而是惱火。
“這群老百姓不知死活。”
牛勤啪的一聲把桌子拍的都震了一下。
“可是大人,現在聚起來的人太多了,大多數又都和武館無關”
聽手下人勸,牛勤的火氣更大了。
“無關?”
他性子裡的陰狠,在這一刻徹底釋放出來。
“領頭的都是武館的人,嚴洗牛和雷紅柳的弟子,雷風雷勾結朝心宗餘孽,這些人都是同犯!”
他走到視窗指著外邊說道:“雷風雷一定把那顆人頭藏在武館裡了,這些傢伙是要幫雷風雷藏起勾結朝心宗的證據,現在我懷疑他們都是朝心宗餘孽!就算是把人都抓了,上報朝廷我也不怕!”
“杜上文!”
牛勤喊了一聲。
原本被他定為接替雷風雷位置的杜上文立刻跑過來,俯身道:“大人,屬下在。”
牛勤指著外邊的人群說道:“帶上州兵把人群圍起來,所有與武館有關的人,全都抓回大營裡去。”
杜上文有些擔憂的說道:“可是大人萬一在武館裡找不到那顆人頭,怎麼辦?”
牛勤道:“一顆人頭而已,我說是就是,隨便切一顆下來燒了,誰敢說不是!”
杜上文覺得府丞大人好像是瘋了。
“大人,要不然還是先回去吧,今夜的事鬧的太大了,怕是要驚動城主府。”
“是啊大人,牽扯到了這麼多百姓,事情已經不好壓下去了。”
牛勤怒道:“都死了就壓下去了。”
他看向杜上文:“你是不是要抗命?”
杜上文無奈,只好俯身道:“那屬下現在就帶兵過去,先把那些百姓們逼退,讓劉輝煌繼續做事。”
牛勤倒是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
杜上文下樓,吩咐人去召集在四周戒備的州兵,沒多久,身穿灰色軍服的州兵就一隊一隊快速聚集過來。
這些人端著長槍,成佇列把武館和百姓們隔開,槍鋒朝外,便是一片利刃叢林。
杜上文大步上前,掃視百姓們說道:“今日奉命捉拿朝心宗餘孽,所有人不準靠前。”
面對那些潑皮無賴的時候,百姓們勇氣提了起來,可此時面對官兵,他們的腳步不得不停了下來。
武館二十三師兄寧株昂著頭問:“那為何他們可以進我們的武館?!”
杜上文看了一眼寧株,懶得搭理。
而是再次大聲對百姓們說道:“這是命令,若再看向前,我便下令當場處置你們!”
說完這句話後,杜上文回頭看向劉輝煌,意思是你他媽的還不趕緊?
劉輝煌領會過來,轉身撲向雷紅柳。
雷紅柳手中一把長刀,來一人便斬翻一人,最初出手還以不傷人性命為主,只是把人打倒。
現在的她,像是一頭雌虎,她兇狠,是因為她身後就是她受了傷的雄虎,和不能動的虎崽。
“找死!”
劉輝煌看準了一個機會,見雷紅柳累的反應不及,衝過去一腳踹在雷紅柳小腹。
雷紅柳向後退出去,硬生生捱了這一腳卻撐著沒有倒地。
她要反擊,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