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風雷跨步向前,走到荊城西身邊停下,提刀而立,刀尖上的鋒芒刺在地面上,若烈火灼燒。
“你沒死,只是因為我不想殺你,隨我回衙門問話,玉律之下,定你生死,或是你自己跟我走,或是我廢你四肢提你回去。”
荊城西居然還在嘲諷:“你又得意什麼?那刀上的寒芒傷我,是因為那刀是寶器,換一把尋常刀劍,你倒是吐個芒讓我瞧瞧?”
雷風雷懶得理會,再邁一步,那刀芒已經快要切到荊城西的腳踝,他只需輕輕往前一動,荊城西這一雙腳就斷了。
“等下,我跟你回去。”
荊城西道:“你容我喘口氣,我不耍詐,只是傷的太重起不來。”
雷風雷眼神裡不屑之意更濃。
“你這樣的人,其實帶回去也沒什麼用處,我想要的東西在你身上,我殺你再拿也無區別。”
他的刀緩緩抬起,刀芒獵獵作響。
可就在他提刀要殺的那瞬間,他忽然轉身,一刀橫掃出去,刀芒化亮了夜幕。
遠處,有個身穿黑袍的人正在看著他,不知道何時來的,像是鬼魅一樣。
“原來還有同夥。”
雷風雷倒也沒怎麼在乎,左手一甩,袖口裡有鎖鏈飛出去,噗的一聲刺穿了荊城西的肩膀,還深入地下。
荊城西疼的慘叫,卻連動都不能了,他要想起身,就得讓那鎖鏈完全穿過自己的身體。
雷風雷轉身走向按黑袍人,一邊走一邊說道:“夜裡也不敢露出面目之人,必為邪祟,束手就擒,隨我回衙門以玉律治你,或是,我以明光刀現在就滅你神魂。”
那黑袍人還是安靜的站在那,臉上蒙著黑巾,只有一雙眼睛露出來,他背對月光,所以連那雙眼睛也看不清楚。
“裝神弄鬼。”
雷風雷跨步向前,腳下一點便是勁氣炸裂,碎土飛揚。
下一息,他手中倒著刀芒的明光刀已經到了那人身前,刀光照亮了那人的雙眼。
啪。
黑袍人一把攥住了明光刀,攥住的還不是刀背,而是刀刃。
“弱者才聒噪。”
黑袍人輕輕說了五個字,五指發力,又是啪的一聲,明光刀被直接捏碎,閃爍的刀芒瞬間就熄了。
雷風雷大驚失色,下意識向後急退,可腿才動,黑袍人已經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老老實實做府丞不好嗎?”
黑袍人問了一聲。
然後手一扭一甩,雷風雷的脖子裡傳出咔嚓一聲響,腦袋向後仰出去,隨著那一甩又左右晃動,像是被甩了幾下的麵條一樣,已經毫無支撐。
黑袍人鬆開手,雷風雷的屍體墜地。
他似乎對荊城西並沒有什麼興趣,看了一眼,然後轉身就走。
“你眼界很低,他的刀並不好,所謂神官之賜,大概也只是他自己想出來的噱頭,畢竟沒人真的敢去上陽宮問。”
荊城西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已經看不到黑袍人在哪兒了。
聲音還在,可人卻沒了,若消散於無形。
對於荊城西來說,這一幕他幾乎接受不了,那麼霸道的雷風雷,連人家一擊都擋不住?
黑袍人如此強悍的實力,又為何要殺雲州城一位總捕?
關鍵是,為何不殺他?
正想著這些的時候,忽然間有一顆小石子似的東西從黑暗中飛來,正中荊城西的心臟位置。
荊城西身子向後一仰,片刻後便不動了。
第二天,這城北空曠處不再空曠,裡三層外三層圍的都是人,翹首看著,這才是清晨,若是正午,人會比這多幾倍。
府治金勝往站在屍體不遠處,臉色難看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