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伸手。”
高恭哭著把右手伸出來:“都斷了一根了,小爺你別掰了。”
林葉抓住高恭的右手,咔吧咔吧咔吧,又掰斷了三根,只留下大拇指沒掰。
高恭疼的嗷嗷叫喚,想掙脫,可是那少年的手勁兒奇大,攥著他手腕,他就是抽不出去。
林葉道:“你禍害了街坊四年,我斷你四根手指算是懲戒,以後再犯的話,我再給你做個足療。”
高恭流著淚點頭:“我知道了小爺,我以後再也不敢欺負人了。”
林葉問:“你覺得我做的怎麼樣?”
高恭立刻道:“好,就是好。”
林葉:“把你右手的手指伸直,再配合著說一遍。”
於是這幾條街上的潑皮老大,就這樣舉著唯一能伸直的大拇指說道:“好,就是好。”
但這個姿勢並不好看,想想吧,四根手指耷拉著,就大拇指立著的樣子,可稱之為半手不遂。
“去治傷。”
林葉把倒地不起的那些人錢袋子都收了,湊了湊,然後留下一半。
把剩下的一半都掛在高恭那根立著的大拇指上:“錢拿去治傷,後天中午,我還在這裡等你們,帶你們吃飯。”
說完轉身就走了。
“小爺。”
高恭帶著哭腔的問:“能不來嗎?”
林葉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剛才說過,不聽話就給你們做足療,我現在就明白告訴你,手指不夠腳趾湊。”
他不是無緣無故的要和這些潑皮打一架,在他辦那件大事之前,他需要了解許多事。
中拳的臉上火辣辣的疼,小腹裡也隱隱作痛,所以林葉用這樣一場架試出來自己的極限。
一個打三四個這樣的潑皮無賴,輕輕鬆鬆,不會有事,但打六七個就不行了,會受傷。
林葉想著,那些人,每一個都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按照最低標準算,每一個都能輕輕鬆鬆的打翻十個高恭他們這樣的潑皮。
而且那些人善用的是殺人術,精準而有效。
而他的本事,是在婆婆不知道的情況下偷偷練的,招式也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和那些人根本不在一個層面。
他在無為縣的時候,別說打架,與人吵架都不行,因為婆婆不喜歡。
林葉用實戰的方式試出來自己還不行,差得遠。
“我需要個師父了。”
林葉自言自語一聲,繼續邁步向前。
回到小院,老陳已經收拾的差不多,把他自己的被褥搬到了配房裡,正房已經給林葉騰出來。
見林葉進門,臉上青紫,老陳嚇了一跳:“你這是怎麼了。”
林葉搖頭:“沒事,撞樹了。”
老陳仔細看了看,林葉左邊臉上青紫一塊,右邊臉上也青紫一塊,這是撞樹了?
他忍不住好奇的問:“怎麼撞了兩回?”
林葉道:“第一回輸了,不服氣。”
老陳:“”
他問:“那看來第二次也輸了,那既然是不服氣,為何只撞了兩次?”
林葉:“識時務者為俊傑況且,畢竟是我先動的臉。”
老陳:“”
林葉拿了個馬紮坐下來,對老陳說道:“現在打聽第二件事,大叔,你知道這雲州城裡,有沒有什麼武館是老兵開的,最好是上過戰場的老兵。”
老陳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這是要去練武嗎?你到底打算幹嗎?”
林葉指了指自己的臉認真的說道:“還是不服氣。”
老陳嚥了口吐沫,心說自這傢伙非但是個傻的而且是傻子之中的戰鬥傻。
有人說傻子每個村都有,但是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