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莊君稽:“這東西,壓制的是內勁?”
莊君稽道:“應該是,一進這天井,內勁便似乎被困住了一樣。”
他這身子,內勁不能用,便等同於一個廢人。
可是飛魚堂的人很有耐心,明明已經把這幾人都困住了,卻還沒有急著動手。
所以,林葉猜測,這法陣是對修行者於無形中持續傷害。
等到過一陣子後,困於法陣之中的人,便會因為內勁耗盡而死,縱然不死,也肯定不能動了。
這就是莊君稽帶給飛魚堂的壓力,哪怕他病瘦之軀,哪怕他這般虛弱,飛魚堂的人還是不敢貿然下來殺他。
看起來,那些站在樓上的人有多麼得意,就有多麼的自卑和怯懦。
“內勁啊。”
林葉緩緩吐出一口氣:“那玩意是真的好,可我沒有。”
他邁步而出,朝著一尊石像走過去。
只要毀掉石像,這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法陣,當然也就破了。
見林葉朝石像過去,月溫柔眉頭一皺。
“其實,你本該是這局中最不該死的那個,但你偏偏自己要尋死。”
樓上,無數飛魚堂的弟子將長槍擲下,密密麻麻。
靈山奴用自己身軀護住莊君稽,楚淡容和楚定從兩兄弟雖然不能使用內勁,但身體本身就頗為強壯,所以此時還能閃避,但他們皆已無力再去幫林葉的忙。
那一根根長槍筆直飛落,一下一下的戳在靈山奴的後背上,他就那般俯身撐著。
林葉在密集的飛槍中不斷躲閃,進一步,卻又被逼退好幾步。
他力氣本就不足,閃轉騰挪,遠不似最初時候那般靈活迅疾。
退後數步,林葉抬起右手,大拇指在自己身上又點了一下。
不過是,再廢一穴罷了。
之前在門外的時候,他已經在想封閉死穴,以命換力。
此時,比起封閉死穴的選擇,似乎還要好不少。
劇痛之下,林葉精神也為止一震,傳遍全身的痛意,讓他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
片刻後,林葉撐開了黑傘,腳下發力朝著石像疾衝過去。
數不清的飛槍落下,打在黑傘上,砰砰砰的聲音中,飛槍被盡數彈開。
天井只那麼大,以林葉速度,有黑傘遮擋,他兩步就到了其中一座石像之前。
然後他將力量匯聚於左臂之上。
左臂,是他本不願意讓許多人知道的秘密他左臂的力量,遠超右臂。
這一拳轟出去,堅石也能砸碎。
轟的一聲。
林葉的身子向後倒飛出去。
那石像外邊,竟是有一種極為強大的氣場,林葉這可開碑裂石的一拳,沒能攻破無形的氣場。
石像顫了幾下,卻沒有倒下去。
林葉迅速將黑傘舉起,十幾根飛槍隨即到來,又被黑傘擋住。
“幼稚。”
月溫柔哼了一聲。
但剛才林葉能一拳轟出的瞬間,她的臉色還是不由自主的變了變。
“不玩了,殺了他們。”
隨著她一聲令下,在天井四面的過道上,出現了一群身上披著銀白色斗篷的人。
這群人一開始還只是試探著前行,當第一個人進入天井範圍內,揮舞了幾下手中兵器,確認沒有什麼問題後,隨即加速前衝。
那銀白色的斗篷,必然是與這法陣配合用的東西,披上這斗篷的人便能不被法陣影響。
林葉只能撤回來,為那四人擋住攻勢。
楚氏兄弟還好些,靠著身體的強壯和敏捷,還能與人周旋。
可莊君稽,只要被人碰到,就必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