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出去。
秦崖上前扶著柬欲讓的胳膊:“指揮使,大將軍派兵護著指揮使的家眷,不會讓指揮使家眷受到一丁點驚嚇,這,完全可以放心。”
柬欲讓道:“我從無擔心,從無擔心,哈哈哈哈哈。”
不久之後,虎賁營的各軍將軍們,就急匆匆的趕來了。
本來有的人不想來,因為他們早已被拓跋烈收買,等著到了時機便舉兵謀反。
可秦崖派人傳令的時候,讓他們多說了一句話指揮使要謀大事。
這句話,讓那些人有了些想法。
虎賁營十萬大軍,各軍的將軍只有一個人因為沒在營中所以沒來,其他的都到了。
按照秦崖的計策,柬欲讓在中軍大帳裡擺酒,把他要舉兵謀反的事直接說了一遍。
這些將軍們一個個的,臉色各異,嚇壞了的有,興奮的也有。
當即就有人表態,願意跟隨將軍謀大事,今夜就可舉兵攻打行宮。
柬欲讓隨即端起酒碗,說願意喝了這碗酒的,回去之後就調動兵馬,不願意喝的,回去之後便離開虎賁營,他不阻攔。
結果,一多半的人端起酒杯,陪著柬欲讓把酒喝了。
喝了就死。
酒裡有毒,秦崖帶來的。
柬欲讓隨即下令,調集虎賁營出城,所有人不得過問為什麼出城。
有違反軍令者,定斬不赦。
此時,已經到了後半夜。
林葉正在李家的大院裡坐著,面前黑壓壓的跪著一大片人,一個個嚇得,全都在瑟瑟發抖。
焦天寶從外邊跑進來,到林葉身邊壓低聲音說道:“虎賁營那邊已經拿下,柬欲讓下令,虎賁營撤出陽梓城。”
林葉點了點頭。
片刻後,武凌衛另一名將軍跑進來,在林葉身邊說道:“新軍各營都已經調動起來,只對他們說要重新編排各軍,所以要出城。”
林葉道:“把分派到各軍的將軍,都派去虎賁營,告訴柬欲讓,就說新軍兵器裝備不夠用,讓他協調,從虎賁營中分給新軍。”
手下人立刻應了一聲,連忙轉身跑出去。
虎賁營既然沒出事,那林葉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他的手指在座椅扶手上輕輕的敲打著,神色依然是那麼冷冷淡淡。
“我能破你的第一步,便能破你的第二步。”
他在心中自語了一聲。
而臉上,凜冽寒意更重。
片刻後,林葉看向跪在面前的那些人。
“之前我去了幾家,都還算配合我,我想滅族,他們便配合我滅族。”
林葉的這第一句話說完,下邊跪著的那些人,竟是有人真的被嚇尿了褲子。
林葉語氣平緩,但透著一股冷意的繼續說道:“我素聞孤竹人都性善溫和,不願與人為難,能成全之處,便多有成全。”
他問:“你們也願成全我麼?”
跪在最前邊的那個,李家的家主李松然叩首道:“大將軍,只要大將軍發話,我等無不遵從。”
林葉:“唔,很好。”
然後就沒有再說什麼。
等了大概半刻之後,場間安靜的不像話,似乎連發顫的聲音都變得清楚起來。
這半刻之後,林葉輕輕嘆了口氣。
“我有些遺憾。”
他指了指李家的家主李松然:“我已經等你先開口等了半刻,你一言不發,那就不必再說了。”
龐大海獰笑一聲,帶著幾個武凌衛親兵上前。
李松然臉色煞白,此時才反應過來,不停叩首道:“大將軍饒命,大將軍饒命,我只是在等大將軍問話,是我愚鈍,是我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