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有幾百個養子,我絕對不是最正確的那個。”
白衣女子回身看了看他:“你的話她若聽到了,她也會對你失望。”
說完這句話便徑直走了。
林葉朝著她喊:“你是我什麼人,隋輕去又是我什麼人!”
白衣女子這次連頭都沒回,甚至連步伐都沒有一絲變化。
看起來,她大概是生氣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林葉看不到的那張清冷又絕美的臉上,帶著一絲欣慰。
她不想讓林葉成為陛下那樣的人,只做正確的事。
可是她又明白,現在的林葉,只能在正確的事上一直做下去。
林葉站在那發呆了好一會兒,最終他決定去拜訪一個人。
一座小涼亭,石桌石凳,兩個對坐人,烹茶煮梅。
“大將軍才不會無事來找我,城外戰事未停,大將軍應該在城牆上,而不是在我這裡,況且我這裡也沒什麼好東西,值得大將軍親自跑一趟。”
上陽宮大禮教神官尚清訖把煮好的梅子放進茶湯裡,然後遞給林葉。
林葉俯身接過。
“大禮教,我只是很好奇,當年朝心宗在雲州叛亂,雁北生”
話沒說完,尚清訖就搖了搖頭。
“朝心宗不是叛亂,陛下知道,上陽宮知道,唯有天下百姓不知道。”
尚清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他說:“可是朝心宗的事,只能是叛亂,不對是不對,正確是正確。”
又是正確。
林葉的眉頭皺起來。
尚清訖道:“那個時候,陛下還不能把拓跋烈怎麼樣,劉疾弓又已戰死,北疆無人可用。”
林葉:“那殺雁北生的,真的是上陽宮的一位大禮教?”
尚清訖回答:“真的。”
林葉道:“既然明知朝心宗不算叛亂,為何要殺他?”
尚清訖:“因為他真的殺了一個上陽宮的神官。”
林葉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尚清訖問道:“你瞭解雁北生所修行的,到底是什麼功法嗎?”
林葉道:“只聽聞,叫做不死魔功。”
尚清訖道:“哪有什麼不死的魔功,那只是被宣揚出去的噱頭罷了雁北生所修行的叫做三重蟬。”
他看向林葉解釋道:“道宗上,對蟬蛻有著極深刻的理解,覺得蟬從生到死,可概括自然萬物,也可概括修行一道。”
他說:“蟬生於地下,是不是與其他活物不同?”
林葉點頭。
尚清訖繼續說道:“它在地下多久,其實誰也說不清楚,有人說兩三年,有人說七八年,還有人說十三年,還有人說十七年。”
“能從地下鑽出來的蟬,在道宗看來,是經歷了一場生死劫,因為並不是每一隻,都能從地下鑽出來。”
“進而是蟬蛻,爬到樹上去蛻殼,金蟬脫殼這個詞便是如此而來。”
“這,在道宗看來是經歷了第二場生死劫,因為在蟬蛻之前之後,蟬的生死不由己。”
他看向林葉:“你小時候可抓過嗎?吃過嗎?”
林葉回答:“抓過,沒吃過。”
尚清訖道:“縱然沒有被你下油鍋炸了吃掉,那被你抓過的,活下來了嗎?”
林葉搖頭。
尚清訖道:“所以,道宗說,蟬歷經雙重生死經歷,才有羽化而飛的結果,雙重劫,三重命。”
他看向林葉:“雁北生所修的,便是這樣的功法,兩重神功,一重一命,他不是不死,他只是能破土能蛻殼。”
尚清訖緩了一口氣後說道:“非世間又大執念大定力之人,修不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