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高啟勝來說,不管是皇后的旨意,還是宰輔大人的印章,又或者是這兩件東西同時出現,他都必須要來。
陛下看重的不是他的粗糙,陛下看重的是他的忠誠。
他知道自己該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才能保證自己以後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高啟勝進了臻元宮,但不到皇后寢宮,他派人告知皇后,他在大殿外等候。
他理由也算充分,作為臣子,縱然得皇后准許,也不該進出後宮。
尤其是天子如今不在歌陵城,那身為臣子自然就更不能與後宮有什麼牽連。
寧未末本該也想到這一點,但誰都有疏忽的時候。
不是高啟勝比寧未末更謹慎,若他倆換個位置,此時高啟勝是宰輔就在宮內,還把印章送去了禁軍大營,那作為大將軍,換位過去的寧未末也會謹慎起來。
訊息很快就報到了趙皇后那邊,趙皇后自是不敢做主,所以扭頭看向花憐花。
「他不來,你就去。」
花憐花吩咐一聲。
趙皇后道:「若只我一人去見高啟勝,寧未末不在身邊,我怕那高啟勝未必信我,也未必會聽我命令。」
花憐花道:「咱們這位寧大人看起來怕死的要命,可我卻知,這樣的人,到了關鍵時刻從不畏懼死亡。」
他走到寧未末身邊說道:「就算我給他喂下一顆毒藥,他拼著毒死,也會將實情告知高啟勝,所以寧大人還是留在這裡的好。」
寧未末道:「若我留在此地,趙皇后說什麼,高啟勝怕是都不會相信。」
花憐花道:「人真是奇怪,上一息皇后還在想著與我聯手,這一刻就突然想著應該與寧大人結盟。」
他回頭看向趙皇后:「你難道真以為我看不出,你現在想的是什麼?」
趙皇后咬了咬牙,最終點頭:「那我就獨自去見高啟勝。」
「不必。」
花憐花拍了拍寧未末肩膀:「寧大人再次等著,我陪皇后去見高大將軍便是。」
他拍了拍寧未末的時候,寧未末只覺得肩膀上有輕微刺痛,下一息,身子就開始變得發麻。
只轉瞬而已,他便癱坐在椅子上,別說起身,連坐直了都沒力氣。
「走吧。」
花憐花拉了趙皇后一把,頗為用力,當真是一點憐香惜玉都沒有。
趙皇后比天子要小不少,容貌也嬌美,再加上那可還是皇后身份,對於一般男人來說,這加持就已足夠。
可對於花憐花來說,趙皇后就好像個木頭人一樣。
一路挾持著趙皇后到了大殿,高啟勝和那個去給他送信的小內侍在這已經等了許久。
一見到趙皇后出現,高啟勝連忙撩袍跪倒下來。
「臣高啟勝,拜見皇后娘娘。」
他跪了下去,那小內侍也跟著跪了下去。
趙皇后強裝鎮定的說道:「大將軍不必如此多禮,快起身。」
高啟勝起來後往趙皇后身邊看了看,然後直截了當問道:「怎麼不見宰輔大人?」
花憐花笑道:「這位高大將軍,當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皇后娘娘還沒有問你話,你卻先問皇后。」
高啟勝道:「你又是哪個?」
花憐花道:「我?」
他笑起來,一臉和善。
「我是皇后娘娘的救命恩人,若非是我在的話,王洛神已經派人把皇后娘娘殺了,再嫁禍給大將軍林葉。」
說到這花憐花笑容更燦爛些。
他看著高啟勝說道:「莫說是皇后娘娘應該謝我,連你也應該謝我,這大玉
江山都應該謝我,若非我在,亂臣賊子就已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