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館。
老僕坐在那像是在發呆,低垂著雙目,又像是在打瞌睡,反正已經好一會兒沒什麼動靜。
葉無憂則坐在視窗看著外邊,想著此時那位少年心性的憐海殿下大概會被皇后玩成什麼樣子。
論心機,五個宗政憐海也不是皇后對手,傳聞中,那是讓宗政世全也為之欽佩的女人。
據說許多國事宗政世全還會與她商議,不然的話,到後來基本上已不近女色的宗政世全,大概也不會抽空見見這位皇后。
要說皇后會用什麼手段收服宗政憐海,葉無憂不需要經過特別複雜的推算就能猜到。
一個如同是被鎖在深宮裡的猶如深淵一樣寂寞的女人,姿色不俗,這般手段放著不用,那也就不是皇后了。
況且,這法子要多直接有多直接,要多有效就有多有效。
男人陷入女人的溫柔鄉里,比女人被男人矇騙要輕易的多。
當然,渣男除外。
宗政憐海那點本事,在皇后面前連施展的能力都沒有,大概一見面,就會被皇后輕鬆拿捏。
不過,既然葉無憂敢讓宗政憐海獨自一人去見皇后,當然也不怕宗政憐海被皇后收服,反正那都是婁樊自己的家事,不,確切的說那是宗政家族自己的家事。
到了天快黑的時候宗政憐海才回來,看得出來有些春風得意馬蹄疾的姿態,也有些小心翼翼藏起心事的小孩兒般的謹慎。
一般來說,一個男人回來的時候這種表現,那麼幹了些什麼其實也沒多麼難猜,要麼撿錢了,要麼贏錢了,要麼釣魚釣到大的了,要麼就是桃花運來了,要麼就是桃花運來了還硬說是釣魚調到十斤的。
“先生。”
看到葉無憂竟然是站在驛館門口等著他,宗政憐海嚇了一跳,連忙俯身行禮,好像小孩子見到了自己的私塾先生一樣惶恐。
其實他自己也沒有馬上反應過來,他身為親王,而且馬上就要成為婁樊之主,為什麼見了葉無憂會心慌?
葉無憂平靜和氣甚至還有些溫柔的說道:“殿下回來了啊,談得怎麼樣?”
宗政憐海連忙說道:“皇后性格多疑,我都是順著她說話,先生教過的,現在這個時候皇后說什麼都先應付下來。”
葉無憂看起來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殿下做的不錯,不過估計著以後殿下還會經常去見皇后。”
這話,把宗政憐海說的臉色微變,為了掩飾自己,他下意識的扭頭往後看了看。
“殿下這是怎麼了?”
葉無憂裝作關心的問了一句。
宗政憐海沒事:“只是謹慎些,別被什麼居心叵測的人看到了我,畢竟我回都城的事,現在還不能宣佈出去,先生,咱們趕緊回屋裡去吧。”
葉無憂覺得好笑,但臉上依然一副平平淡淡的表情。
從宗政憐海的反應來看,這位少年親王多半已是被皇后拿下了,就算是不察言觀色,只看這位殿下還有顆釦子位置錯了,就能明白宗政憐海可是急匆匆就出宮來的。
“殿下路上是與人交手了?”
“啊?沒有啊。”
“我見殿下衣裝有些凌亂,還以為殿下遇到了什麼危險,沒有就好,不過殿下剛才說的沒錯,現在還需多謹慎行事。”
“噢大概是走的急了。”
宗政憐海走在葉無憂身後,連忙把那顆釦子重新扣好。
回到屋子裡,葉無憂遞給宗政憐海一杯茶,要是在往日宗政憐海早就搶先過去給葉無憂倒茶了,今日是心慌所以就給忘了。
接過茶來,宗政憐海還顯得有些魂不守舍。
葉無憂坐下來後很認真的說道:“皇后這個人城府極深,殿下以後和她打交道還需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