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葉這個事,就好像餵給了陳微微一勺子死蒼蠅一樣讓他噁心。
這種事這種人都能出現都能發生,還指望著去刺殺辛言缺?
別說現在歌陵城裡戒備森嚴,八萬禁軍都在,大內也重新佈置,就算是還如之前那樣成防空虛,憑這幾個烏合之眾也狗屁都幹不出來。
所以陳微微此時的修行,是要把自己被點亮的那束光再次蓋住。
就在這時候門口有些輕微響動,陳微微立刻睜開眼睛。
他快步到門口,沒開門,往外問了一聲:“是誰?”
門外並無回應,陳微微戒備著把門開啟,卻見外邊連個人影都沒有,低頭看時,門口放著一個信封。
陳微微連忙將信封拿進來,開啟看了看,臉色隨即一變。
信裡的內容是勸他,最好還是不要胡作非為,如今上陽宮裡這番景象,維持下去已
殊為不易,若在放肆,他是大禮教神官,只要被查辦,上陽宮還會再受牽連。
到時候別說上陽宮保不住現在地位,更可能是一落千丈,自此之後,便是還能做個尋常江湖宗門已是皇權特赦。
陳微微看到這封信的時候,震驚不止。
這個人能如此悄無聲息的到他門外,若非故意露出些聲響,他竟是毫無察覺,這是多可怕的事?
其二,這個人,必然是上陽宮內的人。
自從那個一身傳奇的大禮教被殺之後,陳微微以為王洛神在上陽宮內的人已經徹底沒了。
此時才明白,哪裡是沒了,是人家根本沒露面。
那位被譽為傳奇的大禮教,只是一個替死鬼。
所以陳微微也在瞬間就明白過來,這個人,十之七八就是之前偷襲林葉那個刺客,目的就是為了阻止陳微微等人胡作非為。
這事的可怕之處在於,他們不知道那個神秘人是誰,可那神秘人卻對他們的一舉一動,瞭如指掌。
陳微微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回身準備收拾東西出門一趟,去告訴那些婁樊人一句話你們趕緊滾蛋。
一轉身,就看到一個黑衣人站在他屋子裡,那雙眼睛就盯著陳微微的眼睛,不知道此人已經到了多久,瞬間,陳微微後背的冷汗就冒出來一層。
這人,如同鬼魅。
陳微微在這一刻告訴自己一句話別動。
黑衣人上上下下的看了看陳微微,雖
然遮著口鼻,可只從他眼神裡就能看出來,黑衣人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看完了?”
黑衣人問。
陳微微點頭,沒說話。
黑衣人道:“你可能想到我為何給你留信,卻還要在你面前出現,是不是有些多此一舉?”
陳微微又點了點頭。
黑衣人道:“我若不出現,你會把這封信當回事,但會那麼當回事嗎?”
陳微微手心出汗。
黑衣人似乎是笑了笑,然後就那麼從陳微微身邊經過,拉開門直接出去了。
陳微微下意識回頭,那傢伙是邁步出去的,但出了門就不見了。
陳微微身上的冷汗,只這片刻,就把裡邊的衣服都溼透了。
你會在意,但你不會那麼在意。
這句話在陳微微心裡來來回回出現好幾遍,沉默片刻,掌心一發力,手中的那封信隨即化為灰燼。
黑衣人希望他去找那些人,逼迫那些人離開歌陵。
陳微微想了想自己要不要聽話。
就在這一刻,黑衣人忽然又從門口出現了,聲音有些發寒的問了一句:“你為什麼還不動?”
陳微微這一刻,冷汗再次冒了出來。
黑衣人用實際行動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