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個月以來,光臧和獅火迷失在異界中,沒有訊息,不知生死。牡丹衣的事情也沒有後續。元曜問白姬,白姬只說牡丹衣的‘因果’已經開始,等‘果’成熟,自見分曉。
這一次,陰差陽錯的一把火玩得太大了,以至於燒傷了白姬自己。白姬對著破碎的秘色雀紋瓶,心急如焚。她日夜埋首於各種玄門古卷中,找尋解救光臧和獅火的方法。雖然,她戴著笑臉彌勒佛的面具,元曜也看得出她十分煩憂。
元曜也很擔心光臧和獅火的安危,但是卻也束手無策,只能祈禱他們平安無事。
離奴掉了幾天毛之後,漸漸地復原了,也沒有中毒的跡象了。它依舊和以往一樣活蹦亂跳,也和以往一樣有事沒事就愛使喚小書生,欺負小書生。當離奴頤指氣使、喋喋不休地訓斥元曜的時候,元曜真希望它繼續中毒,安靜地躺著。
元曜正坐在櫃檯後發呆,一名客人走進了縹緲閣。
元曜抬頭望去,那是一名清貴俊雅的男子,他穿著一身松煙色窄袖胡服,領口和袖口繡著金色雲紋,腰上懸著一枚碧綠的玉佩。他的容顏十分俊秀,眉飛入鬢,靈眸絕朗,丹鳳眼中帶著一股睥睨凡庸的清傲之氣。
最近,縹緲閣中一片混亂,也沒有什麼客人上門,元曜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呆呆地望著這名客人。這男子真是風度翩翩,他長得比丹陽好看,也比張昌宗好看。
來客開口,打斷了元曜的遐想,“龍祀人在不在?”
元曜愣了一下,才反應出龍祀人就是白姬,起身笑道:“白姬在裡面。這位兄臺找白姬有什麼事?”
來客沒有理會元曜,徑自走進了裡間。
元曜覺得不妥,急忙跟去阻攔,“兄臺不要亂闖,請等小生去通報。”
來客已經走進了裡間,轉過了屏風,他的腳步聲驚動了白姬。
白姬從古卷中抬起頭,彌勒佛笑容燦爛。
來客嚇了一跳,打量白姬,“你戴著面具幹什麼?”
來客突然闖入,白姬並不吃驚,也不生氣,笑道:“戴彌勒佛面具,可以體味一下彌勒佛開懷大笑,無憂無慮的心情。”
來客諷笑:“我還以為,你這是做了虧心事,無顏見人。”
“上官大人說笑了。”白姬摘了彌勒佛面具,笑眯眯地道。
元曜已經很久沒有看見白姬的臉了,本來十分擔心她,但看見她面具下的容顏並沒有憔悴,也不見愁悶,仍舊是容光煥發,笑容狡詐,也就放下了心。
上官婉兒在白姬對面坐下,開門見山地道:“光臧國師去哪裡了?”
白姬笑道:“國師去異界仙山中為天后採仙草了。”
上官婉兒盯著白姬,“國師已經去了數日,怎麼不僅蹤跡全無,甚至連音訊也全無?”
白姬不動聲色地笑道:“山中方一日,人間已千年。我們在長安城中已經過了數日,國師那裡說不定才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國師法力高深,又有獅火跟著,上官大人還擔心他出事嗎?”
上官婉兒冷哼一聲,“我擔心的是國師已經橫屍縹緲閣了。”
“上官大人又說笑了。”白姬笑道,為了掩飾心虛,她對元曜道:“軒之,去沏一壺茶上來。上官大人不僅是貴客,更是嬌客,沏最好的蒙頂茶。”
嬌客?!這上官大人看上去明明是男子,白姬怎麼稱他為嬌客?元曜感到奇怪,但還是應道:“好。”
上官婉兒阻止道:“茶就免了。我不是來喝茶的。龍祀人,天后請你入宮。”
白姬抬眸,“入宮幹什麼?”
“打馬球。”
白姬笑了。
上官婉兒挑眉,“你笑什麼?”
白姬紅唇勾起一抹詭笑,“我還以為,天后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