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踏出酒吧門,言緘默就帶著貴族區的一夥男生殺進來,他猩紅的目光落在我這兒,我死死地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可身體的本能卻讓我尋求一塊冰涼之處。
分散在酒吧各處的,宮園凜的人就衝了出來,和貴族區的人混打起來。
李茗奇大聲喊道:“速戰速決,別拖泥帶水!”
“宮園凜,你放開她,你要是剛動她,我把你千刀萬剮!”
言緘默的拳頭揮過來,宮園凜抱著我躲閃,後面的棠玄瞬間將他扳倒,啟凌末和啟凌初衝上去,言緘默將我從他懷裡搶回來。
難受到了極點,我揪著言緘默的衣服隔靴搔癢地蹭著,只聽他倒吸一口涼氣,低聲咒罵。
“該死的,宮園凜到底給你吃了什麼?”
“緘默,你快帶藤年先走,這裡我們能搞定!”李茗奇把宮園凜手下的人打得落花流水。
言緘默抱著我,直接衝上樓上的酒店,將我往床上一放,我本能地摟住他的脖子不許他離開。
“該死的,那傢伙都碰了你哪裡?我真恨不得宰了他!”
我腦子裡混混沌沌的,這一路把他的襯衣釦子都扯掉了幾顆,性感的胸膛展現,雙手扒開他的上衣,把自己緊緊地貼上去。
還是很熱很難受。
言緘默再次倒抽一口涼氣,堅決推開我。
“不行……”
不要,不要走!
我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囁嚅;“緘默,我難受,不要走……”
真覺得自己生不如死的難受,眼淚刷拉刷拉地留下來。
言緘默扯出了一絲笑,煩惱又甜蜜,俯下身,俘獲住我的唇,落下一個淺淺的吻。
“年年,叫我拿你怎麼辦?”他溫柔地責備道。
“救救我……”
“如果我來救你,就會很不客氣地吃了你啊……”
“你……輕點吃……”
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了。
我抱著他,胡亂地啃食他的唇,他的手指穿過我的頭髮,用吻撩起所有的衝動……
……
西燃的葬禮在飄塔市的教堂舉行。
壓抑的黑色著裝,窒息的黑色棺材,男男女女不絕如縷的哭泣聲,悲慟如同瀰漫在戰場的硝煙。
結束後,言緘默牽著我走出教堂,我回頭看那個神聖的地方,雙目微紅,閉上雙眼,彷彿埋葬掉認識西燃的點點滴滴。
我的心情很複雜,不知道是感謝西燃,還是替他嘆惋。
他捨身救了我最愛的人。
如果他沒有設法將言緘默軟禁一晚,那麼現在住進棺材的人就會是緘默,這樣的刺激,我承受不起。
暖陽一點一點曬下來,在不知不覺之中,將周遭的寒冷驅逐出飄塔市,明明是人間四月天,我感到手腳冰涼,言緘默用力地握住我的手,恨不得將掌心的溫暖全部傳遞給我。
我回頭對他笑笑,示意我沒事。
“年年,你今天是不是穿太少了?”
“可能是吧。”好像起風了,不知是心裡還是這天氣。
言緘默不假思索地將扣上的大衣解開,擁我入懷,我的臉輕輕地貼在他的胸前,聆聽他撲通撲通的心跳,我用力抱住他,幾滴淚水忍不住落了出來。
父母在十歲那年離我而去,西燃離開了這個世界,外婆在我心中的支柱形象已經破滅。
那些晶瑩的淚,好像在無聲地訴說,我只剩下他了。
我不要回曼家,也不想回學校,我不想別人叫我曼塵,不知道這些年自己還剩下什麼東西,除了待在父母留下的房子裡,我不知道去哪裡。
可是,言緘默替我解答了心中的這個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