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榮小姐應邀而來,大王必然非常高興。”
榮淡如嬌笑道:“大王不是躺在床上等我吧?為何見不到他。”
白天哈哈大笑道:“榮小姐真夠味道,大王最歡喜你這種女人,榮小姐請下車吧!莫讓大王久等了。”
危險的感覺更強烈了,以白天的精明,絕不會看不出我們這群人有問題,只是巨靈鐵塔般的雄偉軀體,已教人生疑,何況我們無一人不勇猛強橫,怎似是榮淡如的手下,偏偏白天這精明的人視若無睹,只顧著請榮淡如下車,這是那門子的道理?
榮淡如掀起窗簾,露出如花俏臉,向白天橫了一眼,媚笑道:“白大將何不向大王要求把我賜給你,為此榮淡如會更為快樂。”
白天愕了一愕,眼中射出迷醉的神色,旋又清醒過來,垂頭道:“小姐說笑了!”向左右微一頜首,當下有人跳下馬來,要去拉開車門。
我喝道:“白大將且慢!”
白天兩眼精光一閃,向我望來,以寒若冰霜的聲音道:“你是何人?竟敢向我說話,跪下來!”
榮淡如柔聲道:“大將息怒,這是淡如的……的……噢!你湊過耳來,我告訴你他是誰。”
我和最接近的戰恨打了個眼色,戰恨立時裝作漫不經意地舉手整理高帽,那是通知後面各人戒備的警告訊號。
白天呆了一呆,忘記了我,從馬上側身下去,把右耳湊往榮淡如的櫻唇旁。
榮淡如先斜斜兜了我耐人尋味的一眼,才把小嘴湊到白天耳旁,張口狠狠咬了白天的耳珠一下。
白天痛得叫了出來,挺直身體,手足無措地驚怒道:“你這在幹什麼?”
到了這刻,我也不由佩服榮淡如玩弄我們這群男人於股掌上的能力。
榮淡如冷冷道:“我恨你!”
白天一聽下怒氣全消,頹喪地道:“小姐快下車吧!大王等得不耐煩了。”竟忘了要找我晦氣。
我插入道:“白大將請聽小人一言,照我們的習俗,新娘的騾車只有迎娶的新郎才可開啟,否則會給他帶來厄運,望大將明察。”用的依然是“厄運”那一招。
白天望向我,冷冷道:“你頗有點膽色,究竟是什麼人?”
我知道白天早看出我們不妥,要先把榮淡如請下車來,只是為了方便對付我們。
我信口胡謅道:“我是淡如的大哥,也是溫柔窩背後真正的主持人,今次送嫁妝來的都是窩內最佳的好手,希望藉著淡如的關係,能得你們大王重用,好有個光明的將來。”
白天一瞬不瞬地瞪著我,好一會才微微點頭,向榮淡如道:“這人有沒有說謊?”
榮淡如笑得花枝亂顫,媚眼頻拋。
事實上沒有人知道她有何因由笑得這麼厲害,但每個人都看得眼也呆了,那還會和她計較原因。
榮淡如喟然嘆道:“狠心的白天啊!”言罷放下垂簾,語氣轉冷道:“黑臉再不來開門,大哥你便給我掉頭回去。”
這狡女每一著都出人意表,連我也摸不透她的玄虛。
白天給她耍得暈頭轉向,可能連平時一半的英明決斷也沒有了,猶豫片晌後,向我道:“這位……這位榮,噢!榮大哥,請你把騾車驅進殿內,其他人則須留在這裡。”
我心想只要能見到黑臉,就有方法制著他,正想依言行事,豈知後面的戰恨嚷過來道:“榮老闆啊!禮不可廢,若騾車隊未成送嫁之禮便中斷了,新郎會有橫死的厄運,大王是我們將來的指望靠山,我們怎可容許這種事情發生!”我知道戰恨不想我單身涉險,而事實上他也不怕動手,所以硬撐著不給白天把我們拆散。
白天大怒往戰恨望去。
“咭!”清笑從車內傳出。
榮淡如又掀簾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