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趕回去,只為了早一點看到高城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找到了哥哥說的那個人,可是那是個男人,是個無比驕傲,前程似錦的男人,一個生活在陽光下的男人,他怎麼忍心遮住他頭上的陽光?他還沒有結過婚,沒有孩子……袁朗寧願高城想自己一樣結過婚,有孩子,然後他會覺得很公平,或許可以接受高城的感情。
高城,昏迷,或許會變成植物人……袁朗頭疼,現在的他非常想去看一眼,就看一眼……這樣想著,袁朗心動了。他迅速套上便裝,跑去敲吳哲的門。吳哲睡得迷迷糊糊,被敲門聲驚醒,開啟門看到袁朗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吳哲,任務報告沒寫完,你去幫我寫完,我出去辦事!”說完轉身從二樓直接攀著排水管跳下去,上車絕塵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死了死了,真成裹腳布了,怎麼還沒完啊!讓不讓人活了!越寫越麻煩了,我決定還是不虐了,直接讓他們甜一甜,然後見家長,怎麼樣?
☆、君相知(六)
這晚上有好多人一夜未睡,吳哲坐在袁朗的辦公室邊打字邊罵:“爛人,爛人,爛人……”
鐵路怒氣衝衝坐在書房運氣:“這個臭小子,越來越不像話,大半夜打電話請假,等老子削死你!”
成才傻乎乎的坐在招待所床上握著手機有點兒反應不過來:“隊長大半夜的問連長病房幹嘛呢?”
袁朗邊開車邊抽菸,咬牙切齒:“高城,老子去看你,你要是不醒,要是不醒……老子TMD就等你醒來!”
袁朗趕到醫院時,天已經大亮,袁朗遠遠就看到兩個穿軍服的人走過車前,看著好像是師偵營的甘小寧和馬小帥,於是袁朗跳下車走過去:“小馬,聽說你們營長病了……”
“袁隊長?”兩人沒想到在這裡看到袁朗,都有些驚訝:“您……是來看我們副營長的?”馬小帥有些繃不住,眼淚汪汪了:“我們副營長已經……已經昏迷四天了……”
袁朗邊拉著他們往醫院走,邊問:“到底是怎麼回事?聽說是墜崖?”
甘小寧簡單的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袁朗的心揪起來。只顧著和兩個人說話,袁朗兩手空空走進高城病房的時候,看到坐在高城床邊的高圳頓時有些尷尬:“那個,我是袁郎!我來探望高副營長!”
高圳並不奇怪,每天來探望高城的人很多,雖然這人是個中校,倒是也沒什麼稀奇。
袁朗的目光繞過高圳,落在高城臉上,許是太久沒見,這張臉竟然變化那麼大,雙頰凹陷,臉色灰白,總是紅潤的嘴唇也是一派霜色。袁朗慢慢走近高城,目光落在高城還掛著水的手上,全是凍瘡,雖然看樣子已經上藥了,可是看起來比自己的手還要糟糕。袁朗坐在高圳剛才坐過的地方,抓起高城的手看著,他還記得那天晚上,就是這雙手捧著自己的臉,那時候雖然粗糙,可是筆直修長,怎麼會像現在這樣彎曲。
高圳驚訝的看著袁朗抓著弟弟的手看來看去,腦中閃現一種奇怪的想法。回頭看,甘小寧和馬小帥也是滿臉驚訝。
袁朗現在眼裡只有高城,或許說在看到高城了無生氣的樣子,就再也不在乎別人怎麼想了,他探頭在高城耳邊,聲音沙啞的說:“高城,我是袁朗,你醒醒,看我一眼!我來看你了,可是你怎麼就不肯看我一眼?”
袁朗說話的聲音不高,但是病房裡的人都聽得見,一時都沒了聲音,眼睛都聚焦在袁朗身上。
“高城,你不是說想和我喝酒嗎?我都來了,你起來呀,起來我就和你喝酒!”袁朗伏在高城耳邊說:“高城,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那時我是你鋼七連的俘虜,你背光站著,身上鑲著一層金邊,那麼陽光,那時候我就想,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純粹的人?高城,我見慣了黑暗,見多了勾心鬥角,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