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閒的好像也被嚇傻了。想去攙扶那錦衣少爺又想著是不是該先向安心要了解藥。一時之間愣在那裡手足無措,目光望向安心卻是哀求。
安心笑嘻嘻道:“看我作什麼?”俯下身子問那錦衣少爺道:“是不是很痛哦?我可不是故意的,原本想給你解藥的,可是一時之間忘了放在哪了。”
那錦衣少爺早就痛的快昏過去了,安心說什麼他也無力回答了。倒是那幫閒的趕緊上來陪罪道:“都是我這張沒輕沒重的嘴說出話來汙了姑娘的耳,我該死!我該死!”說著就抬手扇了自己幾個耳光懇求道:“還請姑娘大人有大量,把解藥給我家少爺吧。”
安心也不理他,扭頭抬手捏起拇指和食指搓了搓。
那幫閒的一看頓時明白了,趕緊從身上掏出所有的錢來雙手捧到安心面前道:“今兒出門沒多帶,這些小意思姑娘拿去買零嘴兒吃吧。”
安心瞄了一眼,丫丫滴,才幾串錢就想打發本姑娘,當我是要飯的麼?她冷哼一聲拉起那賣身葬父的姑娘抬腿就走。
“等等……姑娘請留步,還有還有……。”那幫閒的趕忙去掏那錦衣少爺的荷包,不住嘴念道:“少爺你忍一忍啊,小人這可得罪了。”他將那錦衣少爺身上所有的錢也都掏了出來遞給安心。這時候也顧不上許多了,萬一這小姑娘一生氣走了,自己帶著這半死不活的少爺回去可怎麼交代。
安心聞言停步又向他手上瞄了一眼,估摸著有個十幾兩銀子便站住了腳笑道:“這裡這麼多人可都瞧見了,這可不是我趁火打劫啊!”
蔡襄在旁邊聽得快要昏倒,這麼明顯的敲詐,還好意思說不是打劫,安心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而那個女孩一直低著頭不作聲,眼裡還帶著淚花卻隱隱閃爍著一絲笑意。
那幫閒的忙道:“是!是!姑娘怎麼會趁火打劫,這都是我們心甘情願孝敬姑娘的。還請姑娘給小人個面子收下吧。”
安心滿意地點點頭嘆口氣道:“罷了。原本看在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份上我也該救他一救。只是我這毒藥和解藥配起來也頗不容易,這點碎銀就將就著貼補貼補吧!”她說著伸手將錢接過來揣入懷中。滿嘴的仁義道德,當著這麼多人一點都不臉紅,倒彷彿那毒壓根不是她下的。
“喏。解藥。”安心掏出一小包東西向著那幫閒的扔了過去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啊。服下解藥之後三個月內不得吃葷喝酒也不得……那個……你清楚?”
“清楚!清楚!”那幫閒的接瞭解藥忙不迭跑到錦衣少爺跟前給他喂下。那公子哥兒幾時吃過這種痛楚,別說安心恐嚇他說三個月不得沾葷喝酒近女色,就算是一年他也絕對不敢去碰。這痛簡直讓人痛不欲生,他可不想再受一次。
“沒別的事那我可走了!”安心扔下一句話,拉上那女孩和蔡襄轉眼就走了個沒影。這時候大夥都忙著看那錦衣少爺服了藥後有什麼反應,誰也沒空沒膽敢說一個不字。
回到店內,那個被“撿”回來的女孩就忙著要給安心磕頭。安心慌忙拉起她道:“別別,我可受不起。這些銀子你先拿去安葬你父親吧。”說著將偷蒙拐騙來的銀子一股腦都交給了她。
“姑娘的大恩大德蘭汀無以為報,只是我這一去也得好幾日才能回來,還是請姑娘找個中人寫張賣身字據吧。”那女孩見安心不讓她磕頭,便也不勉強,反正日後跟定了她,要報恩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不急在這一時。
“賣身字據?用不著這東西,我給你銀子也並沒有要你賣身報答。你回去要是還有親戚好友就去投奔他們吧,要是無處可去我這裡也歡迎你。”安心一開始的確是有過想要將她收為心腹的念頭,但她畢竟不是古時候的人,知道自由對一個人來說有多大的意義。她不忍心這麼一個如花年華的女孩將這一輩子的時間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