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撓,而種諤,望著安心。有些痴了。
對於邊疆戰事,趙禎頭疼,李元昊其實也蠻頭疼的。不知是誰出的主意,趙禎竟將剛上任不久的延州知州張存又調開了。換了個范仲淹上任。
李元昊雖身處西夏,卻也知曉些大宋的政局,這范仲淹是個大大有名的,雖是文官,胸中卻也有韜略。他上任後不久。便將延州宋軍分成六將。每將三千人。分別進行訓練,根據入襲兵馬地多寡而派遣相應人數的宋軍迎戰。
這一招,搞得李元昊焦頭爛額。原本宋軍一人指揮,只要西夏鐵騎衝亂了隊陣,宋軍便很難再調集過來,而現下每個將領帶得兵少了,卻能指揮得當,再也不會發生上回與劉平作戰時遇到的那種群龍無首的局面了。
更可笑的是,范仲淹一上任,西夏的兵士在暗地裡都相互告誡道:“此範非彼範也,範雍是個膽小鬼,范仲淹卻胸中有數萬韜略。打仗的時候千萬要小心!”未上戰場,士氣先洩,李元昊甚至開始動腦筋想派人去暗殺范仲淹了,只是聽說他上任時,帶了幾名大宋的江湖好手,個個武功高強的模樣。
《胭脂大宋》 第150節
作者: 禾早
便是這點,令李元昊再三猶豫,他現在對江湖豪傑這幾個字眼過敏。上回好好地一場戰,便跳出了些不知從哪裡來的江湖高手,攪了一把局,搞得他頭昏腦漲,最後只得灰溜溜退了兵,這次連范仲淹身邊都有這種人了,這仗要怎麼打?還得時時小心,生怕那些武林人士找個空子,反倒來刺殺他。
“兀卒,前些日子在酒家壁上到處題字的人被找見了,正捆在門外等待發落!”一個侍從進來稟報。
“帶進來!”李元昊隨手將身旁的侍姬一推,瞧著她驚聲嬌呼,跌倒在地便哈哈大笑。前些日子,西夏城裡總有人喝了酒後在牆上題上“張元、吳昊飲此”地字句,瞧名字,像是宋國人氏,奸細斷不會如此招搖,李元昊倒不明白他們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了,因此吩咐各處留意,再見到這兩人,必定要抓回來問問。
“你們!混進西夏想要幹什麼!”李元昊倒也會說幾句漢話,雖然音調不準,咬字含糊,倒也還不至於令人聽不懂。此時他正眯縫著眼,臉上帶著莫測的笑容望著匍匐在地上五花大綁著的兩個漢人。右手,輕輕地撫著他的佩刀。
“大王饒命!”張元一見這個西夏皇帝居然會說漢話,便直接叫了出來。被繩子綁著地滋味可不太好受。
“我倆不是壞人,只是仰慕大王,卻又無法投靠,這才四處留字,希望大王能夠召見我們。”吳昊也開始說話。
“投靠?”李元昊取過一塊布,細細地抹拭著他地佩刀,問道:“你們是宋國地人,要投靠也該投靠趙禎,到這裡來哼哼,只怕是奸細吧!”
張元搗頭如蒜,急道:“我們不是奸細,是真心來投靠西夏的!大宋皇帝昏庸無能,哪裡及得上大王這般求賢若渴!朝中現下被范仲淹等大臣把持,我們沒有門路,壓根就不能一展才華,每每科舉均遭淘汰,堂堂男兒,怎能以文論人?能夠上陣殺敵才是英雄,是以我等特來投靠大
吳昊在一旁附和道:“要說我倆胸中謀略,未必便比他人少了,只恨朝廷不開眼,作賤人才,是以我倆才不惜拋妻棄子來投靠西夏!”
李元昊沉吟著,這兩人原來是那攀不上龍,附不上鳳,取不了功名利祿的秀才,諒這兩個文士也做不出什麼禍事來,西夏正缺人才,勉強收下試用用也好。想畢,站起身來,將那佩刀一揮,直直斬下桌面一角,瞥眼見那兩人嚇得目如土色卻沒有分毫想要反抗地樣子,這才哈哈大笑道:“好!兩位能夠棄暗投明,這才是俊傑!只要你們好好替我做事,榮華富貴少不了你們的,也好過在那大宋瞧人臉色過窮酸日子!”
張元與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