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榆木疙瘩瞪著眼,還朝她吼。
這一回她可不想自討沒趣壞了大事,主動離開。
反正,她已經親眼看著他喝了水,此行目的已經達到。
不過大概這藥下在水裡會有所延緩,倒不如撲在臉上起效快。又或者,他武功高強,抵抗力就強一些。
似乎,剛才看不出有什麼效果。
不怕,他屋裡沒人伺候,等會她再去一趟。
耶律淑哥在外面轉了半圈,就帶上自己屋裡的兩個宮女,心急火燎的跑到蕭繼遠屋裡。
蕭繼遠已經趴在裡屋的桌上,想像了酒似得,醉倒了。
“蕭大人?蕭大人?”推了推,沒醒。她心裡哈哈一笑,指揮兩個宮女。
“蕭大人醉了,你們把他扶到床上去躺下。”
“是!”兩個宮女上前,一左一右扶起蕭繼遠,讓他躺倒床上。
皇女說蕭大人醉了,可兩人扶著他,一點酒味也沒聞到。可皇女的話,她們是萬萬不敢質疑。這位皇女性情暴躁,手段毒辣,是個惹不起的貨。她們可不想自討苦吃。
這些蠻子的事,她們才懶得管!
“你們出去吧,到門外守著,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攪蕭大人休息。”
“是!”
兩宮女乖乖出去,到門口守著。
耶律淑哥興奮的搓了搓手,躡手躡腳到床邊,輕輕叫了兩聲。
“蕭繼遠?蕭繼遠?”
蕭繼遠晃了晃腦袋,緩緩睜開眼,木愣愣看著她。
“還認識我嗎?”
“你……是皇女。”
“對對,我是耶律淑哥。”
“耶律……淑哥!”
“叫我淑哥!”
“淑哥!”
哈!還真中招了!變得好聽話!
耶律淑哥在心裡大笑,一屁股坐在床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
“這下看你往哪兒跑!”
*
蕭繼遠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自己在說什麼話,做什麼事,腦子裡彷彿是清楚的,可心裡卻是糊里糊塗。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說,這樣做。
眼前這個人,他也彷彿是認識,又彷彿是不認識。
“抱我!”那女人道。
他伸手就抱住,但依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對方那樣說了,他就這樣做了,彷彿是天經地義。
“你這木頭疙瘩,我三番兩次對你示好,你卻愛理不理。你把我堂堂皇女置於何地?真該掌嘴!”
“掌嘴!”他呢喃一聲,放開懷裡的女人,伸手打自己耳光。
“停,停!”那女人一把抓住他的手。
“別打了!我心疼!”說著,又往他懷裡一撲。
“心疼。”他又傻愣愣抱住她。
“我是耶律氏的皇女,你是蕭氏的將軍,我們兩就是天經地義的一對。”
“天經地義的一對。”
“對!你難道不喜歡我?”
“喜歡!”
“討厭!既然喜歡我,那為什麼還不……我可是一心一意,要當你的人。”
“我的人。”
“對!我是你的人!”
耶律淑哥羞答答依偎在他懷裡,滿臉通紅。
她是打定主意,想要趁此機會把生米做成熟飯。然而她再彪悍,卻也還是個在室女。有些事也是半懂不懂,並不能指導蕭繼遠動手。
她以為自己暗示已經足夠,剩下的他自己就會去做。可哪成想,她不說,蕭繼遠就不做。
靠在他懷裡等了半天,結果他是一動不動。
這怎麼行!耶律淑哥氣的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