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都紅了,“貴母妃,這事兒絕對不是額娘指使的!”娜木綽克的樣子,顯然有些急了,她比誰都害怕,害怕自己皇父和貴母妃會懷疑自己額娘。
弘曆臉色陰沉,“是否是怡妃指使,朕自會詳查!!”
說罷,弘曆拂袖道:“和敏,這裡沒的事兒了,回你的公主府去!”
娜木綽克呆了片刻,這才明白,汗阿瑪是要趕她走人,娜木綽克那還未褪去孩子氣的臉蛋上透出三分委屈,“汗阿瑪……不是您讓我來陪貴母妃嗎?”
弘曆冷冷瞥了娜木綽克一眼,“現在,不需要了!”
弘曆這架勢,莫不是連自己親生女兒都懷疑上了?唉,著實是她落水的時機實在太巧合了,偏生娜木綽克就在旁邊……
娜木綽克眼裡淚水打轉,幾欲落下,她沒膽量忤逆皇父,只得屈膝一禮,黯然退下了。
嚶鳴忍不住嘆息,“弘曆,你又何必如此?”
弘曆沉默片刻後,“鳴兒,朕……朕不是懷疑和敏,和敏沒有包庇那個舉止可疑的宮女,便足矣說明這事兒,起碼她沒摻和進來。只是……若此事真的和怡妃有關,還是叫和敏早早離開為宜。”
嚶鳴笑了笑,“怡妃?……害了我的孩子,對怡妃有半點好處嗎?”——她不是相信怡妃的人品,只是相信怡妃的智商罷了。怡妃不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弘曆微微一頓,“你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只是——那個宮女,到底是伺候怡妃多年的人。”
嚶鳴沉默了。
弘曆又道:“朕會叫粘杆處徹查,那個叫芳茜的宮女,最近接觸的人,朕都會叫人一一詳查。”
嚶鳴眼下微沉,誰最不想讓她生下皇子?那不是明擺著的嗎?宮裡一位,宮外也有一位!宮裡的繼後。為了自己的後位。是決計不願看到她生下皇子的。至於宮外那位……她已經許久不曾聽人提及五貝勒的動靜了呢,回京之後,五貝勒倒是安安分分讀書、上朝。定時進宮請安。連弘曆的粘杆處都不曾查到他有半分不妥。
五貝勒,還真是個善於隱藏、更極擅隱忍之輩。沒想到他一次失敗之後,竟真的按捺住了,沒有再出手。
而這次的事兒……嚶鳴也拿不準。到底是烏拉那拉氏所為,還是五貝勒?
一時間。有些頭大了。
而那個芳茜瞧著長得瘦弱,卻是個能熬刑的,拷打了一夜都不曾招供出半句來,傍晚的時候。御前太監在她的住處搜出了秘藏在壓在大箱子底下的信件……
足足有四五封之多,其中一封是怡妃的信,信中吩咐芳茜好生照料和敏公主娜木綽克。僅此而已。其餘的幾封信……竟都是怡妃的妹妹,慎貴人柏顏盈的親筆信。
弘曆看過之後。很是震怒。
“這個賤人,果然存了歹心!!!”弘曆怒火萬丈,一拳頭狠狠砸在案桌上。
嚶鳴也仔仔細細看了慎貴人的信,卻笑了,“慎貴人的信中,的確對我多有詛咒謾罵之詞,甚至也叫芳茜暗中監視我,時時回稟。可並無指使芳茜加害我肚子裡孩子之詞。我仔細看過了,應該也沒有暗語之類的東西。”——何況,慎貴人那個莽撞的草包美人,也想不出太高明的計策來。
文瑞已經去查了那美人靠,與柱子鑲接的榫卯處……果然被人鋸斷了大半,所以她身體重量一壓上去,立刻咔擦一聲,美人靠不堪重負,自然斷裂、倒塌,墜入福海中。
這計策算不得有多高明,寒冬臘月,她已有許久未曾去福海邊兒了。芳茜既要出言引她去動了手腳的地方,自然免不了曝露了自己。
慎刑司到現在都沒拷打出結果來,這個芳茜……瞧著竟有幾分死士架勢。而慎貴人,入宮才幾年?哪裡能培養出這種死士來?所以,嚶鳴才覺得,只怕十有八九也不是慎貴人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