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後院涼亭。
桌上已經提前佈置好了茶具和水果,言炔撐著木製的欄杆直奔主題,“古伯父有事瞞我?。”
此話一出,古延灝眯了眯眼,語氣冗長:“瞞著的事情很多......不知道你小子說的是哪一件?”
都說兵不厭詐,但是能教出宋檸這般,古延灝也不是個好詐的人。
言炔點了支菸,側頭回望古延灝,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她為什麼需要長期服藥?”
原來,言炔在帝京的時候就發現了,宋檸隨身攜帶草藥包。
她看得緊,他也沒有問。
“你怎麼不自己問她?”古延灝敲著隨手拿出來的煙桿,目光深沉。
他不知道自己養大的丫頭,當初為什麼裝失憶趕走言家這小子,現在又為什麼在一起。
但是他知道,那丫頭心裡有他。
這讓他不敢判定,該不該說。
至此,言炔咬著煙坐了下來,看著他問:“你覺得這事,我能問他?”
古延灝叭了一口菸袋,嘴邊的笑容一僵,隨即笑出了聲:
“我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老頭子也是需要交換條件的......”
言家這小子,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現在和自己養大的丫頭在一起了,兩個人加起來,心眼比蜂窩煤還多。
有了自己的想法,什麼都不說與他老頭子了。
比如在帝京發生的事.......
這是真當他老糊塗了。
聞聲,言炔側身看著魚塘的魚,嘴角勾出淺淡的笑意:“你是想問我,宮稷還是慕子柒?”
“都知道了?”
古延灝臉上的笑意又是一僵。
他一手帶大的孩子,受盡人間疾苦。
他隱瞞了所有事情,不過是希望她過好下半生的日子。
當年擅自決定,催眠了她的記憶,就是不想讓她和宮家那小子扯上關係。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
“是......也不是......”言炔回答得似是而非。
古延灝睇著言炔深邃的雙眸,嗓音漸沉:“和你爹一個德行......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我們都是為了她好......和我老頭子玩文字遊戲......還怕我害他不成?”
“不敢。”言炔態度謙虛,語氣嘛又是另外一回事。
“哼......”古延灝冷哼一聲,放下手中的菸袋,“別怪我沒提醒你......宮家那小子當年沒懷好意......七娃要不是因為她.....也不會重傷到需要催眠記憶......”
說到宮稷,古延灝可從來沒有好臉色
即便是這樣,當年他還是拗不過宋檸,讓他們結交了。
當然......這也是他最後悔的事情。
言炔垂眸點了點指尖的菸灰,嗓音聽不出什麼情緒,
“他們見過了......具體談了些什麼......我沒有直接參與......
但是他們見面的幾個小時後,薄家千金和慕家三少同時被伏擊。而傷了薄家千金的人......宋家那個廢物也有嫌疑......”
“你說的是坐牢那個?”
“嗯......”
一問一答,說明他們對宋家的事情都瞭如指掌。
古延灝沉思了。
有人在給他的七娃做局。
沉思片刻之後,他繼續問:“她媽媽的事情,她知道了多少?”
言炔頃身給他一支菸,語氣意味深長:“比我們知道的多,估計她很快就能知道,慕子柒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