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沒有那麼厚的臉皮。
畢竟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一看許恆遠這個樣子,許擎天大致也知道了是個什麼情況。
雖說被自家兒子拆了臺,他接下來的話沒法說出口了,但是姜畢竟還是老的辣,許擎天微微一想就找到了其他方法拉攏楊歡。
“唉,說什麼受寵若驚,這麼見外。”許擎天一臉慈愛的遞了杯水給楊歡。
“……”楊歡笑著接過,意思意思的溼了溼唇,正好避開了許擎天的話題。
傻子才會在這個時候搭理他,她可不想和他們亂攀什麼親戚。
見楊歡完全沒有配合的意思,許擎天怒氣一閃而過,不過等到楊歡放下水杯望過來的時候,許擎天又立馬成了一副慈眉善目的長者樣。
“對著你我也就不繞彎子了,我想你應該也知道我們許家現在的處境吧?都怪我這個兒子不爭氣啊。”說著許擎天偏過身,恨鐵不成鋼的用柺杖捶了許恆遠兩下,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好巧不巧的正好砸在了他的傷口上。
許恆遠悶哼兩聲,痛的直冒冷汗,但是卻沒敢躲,本來就沒有包紮的傷口頓時再度留下了腥紅的血液,看起來分外悽慘。
楊歡明顯看到艾雪菲動了動,像是想要上去幫忙,又像是想要開口求情一樣,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也只是動了一下而已,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做,甚至還把手中的藥箱放到一邊,半點要上去幫忙包紮的意思都沒有。
楊歡抿了抿唇,強壓下了自己的笑意,這一家子可真夠有意思的,當初她和他們打交道的時候怎麼就沒有發現?
含笑的目光臨空對上許擎天別有深意的目光,楊歡一愣,猛然反應過來,他這是在試探她對許恆遠的態度!
其實這個時候最妥帖的方法是裝作半配合的樣子,選擇性的答應許擎天一些條件,優先考慮從這裡出去的事情。只是她剛剛看好戲的表情太露骨了,現在想要變節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楊歡心裡懊惱的嘆了口氣,她還是大意了。
不過其實這樣也好,她也不想就這樣被許擎天牽著鼻子走,這傢伙可比許恆遠艾雪菲兩個人加起來都還要麻煩,答應的事也未必想反悔就反悔的掉,什麼都不答應才不容易吃虧。
而且……
楊歡偷偷的瞟了眼臉色有些泛白,一臉低迷的低垂著頭縮在椅子上的許恆遠,詭異的一笑。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許擎天,多謝你把一個大炸彈暴露在了我的面前。
深吸了口氣,楊歡調整了下表情,探身從桌上拿起醫藥箱,笑意盈盈的將他塞給許擎天,嘴裡還不忘勸道,“許叔叔,您可只有這一個兒子,有什麼話想對我說,您直說就是了,何必這麼做呢?要是打壞了,心疼的還不是您自己。”
楊歡邊說邊觀察著許恆遠的神色,看到他的頭又往下垂了兩公分,才滿意的眯著眼,心情極度暢快的重新坐回了位置。
沒人規定只有你們能用苦肉計,我不能用反間計的對吧?既然你捨得用這種方法來達到目的,那我也不介意幫你一把,多給許恆遠的心劃一刀。
身體的傷容易好,心上的可不一定嘍。
也許許擎天這麼多年一直瞞著許恆遠當年的事情是為了保護他,放任他自己在外面水深火熱的打拼是為了磨礪他,而在他快要頭破血流的時候揭開一切是幫助他,不過許恆遠會怎麼想呢?
他會不會懷疑,為了復仇,你可以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那是不是也會利用自己的兒子呢?
想到這裡,楊歡忽然想起了許曉琴,說起來,她好像之前懷疑許曉琴是許擎天的私生女的吧?她要不要趁此機會試探一下呢?不過要是把許擎天得罪狠了,她會不會真的有危險?這個度好像有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