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走了的人慚愧至極,猶豫著要走的人慶幸沒有衝動,開了口要走還沒動身的,一時間尷尬萬分。喜妹讓大家不要給幫工任何壓力,卻要想辦法防止洩密的事情發生。一邊穩定人心,讓大家相信錦繡坊不會垮掉,不會被任何人打垮。一邊重新跟那些緊要的染工和織工簽訂新的僱工保密文契,一旦觸犯,錦繡坊便可以將他們告到官府。
喜妹又著手完善錦繡坊的生意合同,讓謝重陽幫忙擬定了標準文契,加入了不可抗力等因素導致合同無法如約的情況。
錦繡坊擺酒慶祝,把胡老闆等人請來,將賬目一一算清。有謝重陽親自出馬,原本胡老闆說的四萬多兩銀子一來二去就只剩下了不到兩萬兩。胡老闆想當然的以為錦繡坊應該三倍返還他們的貨款,而謝重陽強調的是三倍定金。
之後謝重陽又把跟李宏言以及跟錦繡坊作對的一群人的生意進行清算,除去未發的貨,李宏言要給錦繡坊三千兩銀子的貨款。因為不知道韓知琛有沒有跟李宏言勾搭,韓知琛去了川都,他的商號也沒有對錦繡坊施加壓力,所以只能暫時不管。
只是李宏言這裡,是怎麼都要斷了。
李宏言看著謝重陽噼裡啪啦地撥打算盤,完事兒之後就成了自己欠錢,他有些不知所措,一時間回不過神來。原本想裝糊塗仗著跟錦繡坊的人情賺便宜,而錦繡坊也看在交情上很多時候不計較,他的貨款,欠的比別家多,也欠得心安理得。他以為錦繡坊不討就是沒了呢。
謝重陽把筆一扔,起身雙手撐在案桌上,居高臨下看著李宏言額頭的汗,他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以後失去了錦繡坊這麼一塊大肥肉而心焦吧。
“李老闆,如果我們有證據你在背後搗鬼,此生,我謝重陽與你都是敵人。”
李宏言打了個哆嗦,眼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他以為這事情如此機密,不會有人知道。難道錯在自己太心急?自己不該跳出來的,應該一直讓胡老闆在前面,這樣如果錦繡坊有錢還賬,那就不會撕破臉。
如今……
他汗如雨下。
大家紛紛指責斥罵李宏言,讓他滾出黃花鎮,以後也不要再進來。
李宏言強撐著笑了笑,“謝兄誤會啊誤會,你說,李某不過是想幫助錦繡坊,怎麼反而裡外不是人了呢?李某和胡老闆也不認識,是看他對錦繡坊落井下石,看不慣,所以才想買了他那些債,好幫助錦繡渡過難關的。”
正說著,門外有人衝進來,“李宏言,你真是不要臉。”只見韓知魚大步衝進來,將手裡一個包裹往桌子上一扔,“這些是你跟人勾結的證據,順便的,本少爺不辭辛苦,把你倒賣私鹽、霸佔良民田地的證據也一併蒐集了,是殺你的頭還是砍你的頭,哼!”
李宏言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不可能,不可能,不……”
韓知魚冷笑,上前一步逼視著他,“表舅,人為財死。有人看你不順眼,嫌你花花腸子太多,想讓你自食其果呢。”
緊接著後面上來幾名州府差役,鐵鏈子一抖,就往李宏言頭上套。
李宏言看了一眼包袱裡的東西,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抽搐著舊疾復發。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撒花。
薔薇花開
差役領頭兒的跟韓知魚幾個招呼了一下,便押解李宏言去州府審案。胡老闆等人灰溜溜想跑,也被孟永良等人攔住,沒等捱揍,便老老實實交代了李宏言收買他們的過程,又一個勁地磕頭求饒,痛哭流涕地來了一套上有老下有小的說辭。
看他們聲淚俱下懊悔不迭的樣子,大家一點都不同情,紛紛表示送去官府。
胡老闆膝行爬到喜妹跟前,“苗掌櫃,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們沒殺人放火,不必見官。我們……我們願私了。”
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