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難道乖乖地束手就擒,等著去吃牢飯啊?”範岱絲毫不已為意,反而還不滿地嘀咕,“太嫩了太嫩了,這些小兔崽子根本就沒啥兒能耐嘛,一點都不過癮!”
“好了,不要多說了,我們趕緊回去收拾行李離開這裡。”範通鎮不住自己的弟弟,只好道。
這一回範岱倒也知趣不再頂嘴,不管他們有什麼樣的理由,他們終究是打了官兵,官府不可能不追究,而且根據這當鋪都有官兵坐鎮的腐敗情況來看,這個縣城的風氣一定也好不到哪裡去,何況他們反正也打算馬上離開的。
為了節省時間,一家人分成兩路,範通和範小魚去買乾糧路上吃,範岱則回去收拾行李,四人匆匆地匯合,想去僱車,卻發現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城中已一片騷亂,人們紛紛在交頭接耳。
“聽說縣衙的牢房被劫了,裡頭關著的幾個江洋大盜都逃走了。”
“可不是嘛,我還聽說那幫劫匪很厲害,殺死了好幾個牢卒和弓手呢?”
“要我說,那些陳家的狗腿子死了就死了,免得他們天天欺壓咱們老百姓。”
“噓,你不要命啦,這種話你也敢說?”
“縣尉大人已下令關了城門,要徵集民兵搜城呢,我看那些江洋大盜就是再厲害也逃不了了。”
各式各樣的訊息不住地從耳中飄入,一家人還沒到城門口,果然就看見城門口圍了一堆要出城的人在徒勞無功的抗議著。
“爹,我們現在怎麼辦?”範小魚神色自若地問道,城門既關,就算他們能僱到車子也沒用了。
範通看了看從城門兩邊延伸出去的那連一丈都不到的城牆,拉住他們姐弟的手,道:“這裡人太多了,跟我來。”
說著就沿著城牆小跑了起來尋找人煙稀少之處,跑了一會,果然看見有一段牆下沒有人跡。範通四下看了看,一手一個抱著姐弟倆一低身,咻地一下就躍上牆頭,又輕輕鬆鬆地穩落在地上,身後的範岱也幾乎是同步到達。
“沒想到這個時候剛好有人劫牢,這下子我們的禍闖大了。”安全地出了城,範通環顧著四周憂心忡忡地道。
“什麼禍闖大了,不就是隨便教訓了一下幾個小兔崽子而已嘛!”範岱不以為然。
範小魚翻白眼:“你以為人家會相信我們只是碰巧的嗎?那幾個官兵會承認自己是幫當鋪做打手嗎?”
官為私用,這是歷朝歷代都十分忌諱的,那個縣尉可以在伊陽城裡一手遮天,但是如果一旦事情捅出去,首先要問罪的反而就是他們自己,因此如果上頭來查,那些官兵絕對會一口咬定範氏兄弟就是劫獄的匪徒的同黨以推卸責任,順便報復。
“他們本來就是給當鋪當打手啊!”範岱愣道。
“笨蛋,不和你浪費口水。”範小魚不理這個木頭,問範通道,“爹,接下來我們往那邊走?”
範通沉吟了一下,道:“看來一時間我們是不能走大路了。”
範岱插嘴:“不能走大路我們就沿著那山腳走貝!”
又回到山裡去?範小魚頓時黑線,看了看那些遠山,只怕最近的也有十幾裡吧。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我們沿著山腳走,若是有人追趕還可以進山躲一躲,而且也不用愁餓。”範通點了點頭,指著東北面的群山,道,“我們沿著東北方向走,等到下一個縣城再打聽一下,要是安全了我們再進城僱車。”
“好吧!”範小魚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好在天晴了一天多後,地面已幹,走起來也順利多了。
半個多時辰後,一家人來到了山腳,就沿著山腳下的一條小溪一直往東北方向而行。到了傍晚,因為此處離縣城還是有些近,為了避免麻煩,一家人並沒有像往日般尋農家借宿,可是進了山尋了個離山谷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