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會一切小心的。”丁澈微微一笑,溫柔地看著她,“如今我們還不知道他們的具體陰謀,若能留在夏府,還可以多探聽一些情況。”
這小子,倒是不光靠一張嘴巴的!一旁的範岱見他執意要回夏府,雖然不想稱讚他好卻不得不承認他很有膽識。
範小魚卻根本就無心注意他的神色變化,一雙妙目只定定地注視在丁澈的臉上,最終咬著唇點了點頭:“一定要十分小
“我會的。”丁澈回望著她,鄭重地點頭承諾,目光溫柔如水。
兩人彼此凝視著,眼中再也容不下旁的,連旁邊還有一個超級大燈泡也沒有注意。
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肉麻!居然不顧還有他老人家在場,就這樣含情脈脈起來了。
不過,算啦。瞧在這傢伙為了范家犯險的份上就不和他計較了。
想起自己這兩天一直沒時間和趙瑤好好說一會話。範岱不由地有些嫉妒。暗地裡悻悻地瞟了丁澈一眼。重重地咳了兩聲。
“哦。對了。”被抓包地丁澈赦然地整了整神色。迴歸正題道。“雖然畫像地事情我可以搞定。不過我們還要找到能認識他們地人才行。而且能認識他們地人不一定有能力做主。這個人選更該慎重。”
這句話他剛想說來著。沒想到又被這小子搶先了。範岱那個氣呀。一時反而說不出話來了。
“這些都是陳年舊事。我們恐怕一時間無處查詢。看來不得不麻煩一下二爹了。”範小魚蹙眉道。
她實在很不情願把盧子晁扯進來。不過這官場上地人事變動。她就是想打聽一時也打聽不出來。至於丁澈那邊地關係。他既然根本無意和錢惟演聯絡。而且錢惟演又遠在洛陽。這條渠道自然就不用想了。
“盧大人在官場中人緣不錯。只要小心些。應當不至於疑心到他。而且若是此事能大功告成。論功行賞之時。我們再把盧大人報上去。盧大人反而可以因此得功。也算是兩全其美。”丁澈看出她地心事。勸慰道。
“嗯。二爹那裡,我會酌情說明的。”範小魚無奈地嘆了口氣。
“對了小魚。那個小皇帝不是來過我們百靈閣兩次嗎?能不能直接交給他呢?”範岱忽然靈機一動,忙得意地建議道。
範小魚搖頭道:“小皇帝當然是個合適的人選,只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若只是把希望寄託在他身上就太被動了。”
丁澈在一旁看著叔侄倆一口一個小皇帝,言語間竟然毫無普通人的敬畏,不由地有些驚訝。不過想一想自己跟隨怪老頭多年,對世俗的很多東西也都看淡了許多,更別說范家這樣地江湖家庭了,當下也就釋然了。
他沉吟了一下,道:“皇帝那裡是一條路子,這樣,我們可以多準備幾份證據,多送到幾個人手中,只要這些人是真心為朝廷做事,倒不一定需要和夏竦有仇。說起來,我倒突然想到一個人,我想他應該合適。”
“誰?”叔侄倆齊聲問道。
“當朝相爺呂夷簡。”
“呂夷簡?”範小魚偏著頭沉思著。
對於這個名字,她當然不陌生,因為在歷史上,呂夷簡就是個名臣。宋仁宗當朝期間,他曾三次拜相,而且政績卓越,為老百姓辦了不少實事好事。真宗年間,他又曾以刑部郎中權知開封府,算算時間和年齡,哪怕他並沒見過高志達他們,也應該正好是知道當年九嶷山叛亂的那批臣子。相信他若得到這些證據,一定會十分慎重地對待。
“我聽過這個呂相地一些事蹟,他確實是個比較合適的人選,那就選他吧!”範小魚點頭道,隨即又起了一個念頭,“只是,我們這樣費盡心機興師動眾,到頭來卻只能破壞了夏竦和義幫的勾結,而很難損傷義幫的筋骨,實在太可惜了。”
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