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陳氏顯然是沒想到,這會和沈慧有關。她當即大吃一驚,便上前拉住她的手臂,急急問道:“你可有被燒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地去看花燈,怎麼就遇到大火了?”
沈如諳見沈慧自己說了,也就將事情經過大概地說了一遍。三位長輩聽罷,各個臉上都是後怕的表情,就連三嬸趙氏都忍不住道:“這可實在是太危險了,老天爺保佑,幸虧你們都沒事。”
老太太臉上也是後怕之色,所以此時她看著魏燕生的表情,就越發地溫和,寬和道:“魏公子手上有傷,還是先坐下來說話吧。”
這時陳氏才想起來,面前這個俊秀的書生乃是自己女兒的救命恩人,她立即上前,就要躬身行禮,幸虧魏燕生眼疾手快,立即抬手,著急道:“夫人萬萬不可,小生受不得這般大禮。”
“魏公子能在危難時刻,救得小女,這一禮當得、當得,”陳氏並非真的不知禮數,方才也只是太著急,才一心撲在沈慧身上,這會老太太一開口,她自然也轉過彎,向魏燕生道謝。
好在老太太見魏燕生臉上隱隱有痛苦之色,趕緊又讓他坐了下來。待眾人坐下之後,先前的丫鬟又過來給他處理傷口,只是這樣燒傷確實是麻煩,小丫鬟也有些束手束腳的。
好在門房上的人,很快就將大夫請了回來。大夫進了屋子裡,一瞧見他這手,也是呀了一聲,趕緊將藥箱放下,問道:“這可是被火燒的?”
魏燕生忍痛點頭,大夫又趕緊讓丫鬟將蠟燭拿過來,讓他仔細瞧瞧傷口,待瞧清楚之後,說道:“這個手上的水泡得用銀針刺穿,再敷上治療燒傷的藥膏。”
一旁的沈長樂開口說道:“先生,這幾瓶藥膏,乃是我家中的私藏,你看看,哪一瓶效果最好?”
大夫轉頭就瞧見旁邊小桌上擺著的瓶瓶罐罐,光是那些裝藥膏的罐子一瞧就非凡品,那裡面裝著的藥膏,只怕更是價值連城。大夫將魏燕生的手放下後,就去瞧了瞧這些瓶罐,待他將一個白色陶瓷小瓶開啟之後,在瓶口聞了聞味道,立即讚道:“色澤透亮,味道清涼,實在是好。”
他又急急看了別的,這些藥膏的藥效,比他帶來的那一瓶不知好了多少倍。
“先生,可還行,”沈慧心中本就焦急,可見大夫只顧著檢視藥膏,卻一直不說話,便又追問道。
“小姐請放心,這些都是最上等的藥膏,老夫保證能藥到病除,”大夫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小胡,這才保證道。
沈慧心底長出了一口氣,低聲道:“那就請先生快快施手吧。”
魏燕生瞧著便是讀書人的模樣,右手是用來寫字的,若是因為這次受了損傷,沈慧心底如何能過意得去。所以她一聽大夫說,能藥到病除,心底立即鬆了一口氣。
魏燕生自己也長出了一口氣,他救人自然是不會後悔,只是讀書人的右手極是重要。況且日後他若是參加科舉,為官的話,這手上若是落得傷痕,只怕也是不合適的。
所以他也開口問大夫:“那我這手上的傷勢可會留下疤痕?”
大夫自然能治好他的傷,只是這燒傷實在是說不好,所以大夫自然也不能一口咬定。他露出些許為難的表情,說道:“公子,您這實在是為難我,這傷疤只有待傷口好了之後,才能知道會不會留下,您這會問我,老夫也實在說不上來。”
魏燕生臉色一白,看起來也是格外擔憂。
沈慧在聽完大夫的話之後,臉色也並沒有比他好到哪裡去,她白著一張臉,急急問道:“那怎麼能才能不留疤痕呢?”
“姑娘,並非老夫醫術不精,只是這些膏藥本就是最好的,若是還留下傷疤,那隻怕就是燒地太深,”大夫如實說道。
他說完,魏燕生和沈慧兩人臉色又白了幾分,沈慧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