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並不敢交頭接耳。因為誰都知道,打她們進了女學開始,對於她們禮儀的考試就已經開始了。
沈蘭就站在沈長樂旁邊,雖然心底緊張,不過眼睛還是偷偷打量著四周。
此時從裡面出來一個穿著女學淺青色衣裳的女子,只見她頭上沒有絲毫的妝飾,只梳成了簡單的髮式。從她們進了女學開始,就看到這樣的裝扮,這是這裡統一的裝束。
只是沈長樂在看見來人的時候,微微吃了一驚。
是喬芸。
自從那年花燈節上和喬芸偶遇,自此之後,她便一直看在找沈長樂的麻煩。好在沈長樂並不時常出門,也並不極常參加宴會,所以就算喬芸想要找她的麻煩,總不能闖進衛國公府吧。
此時喬芸站在前面,微微揚起下巴,打量著這一群新鮮的小姑娘。
是的,新鮮的小女孩,各個都懷揣著忐忑和欣喜而來,喬芸的視線在沈長樂的臉上逗留,只不過,她們絕大多數都要失望而歸。喬芸輕蔑一笑,淡淡道:“你們都跟我來吧。”
眾女孩都知道,這是女學裡的師姐,所以都是露出笑容,跟了上去。
喬芸領著她們穿過迴廊,一直往後面走,沒一會就走到一個寬闊的地方,這是一個極大的廣場,對面則是一個恢宏殿堂,樓宇寬宏,大門齊齊開啟,遠遠就能看見裡面擺放著的案几和蒲團,想來她們就是在這裡考試的。
小姑娘們早已經按著高矮的順序排好,依次進入大殿之中。上午考的是琴、棋、書、畫四門,雖然的內容很多,不過花費的時間其實並不多。
書、畫兩門考試其實是同時進行的,因為她們在畫畫的同時,需要在畫作之上寫一首應景的詩篇。這不僅要考究考生的書法,更是考究她們的作詩水平。
沈長樂輕笑一聲,好巧不巧,她前兩日剛和大哥哥他們一起畫了一幅畫,打算送給爹爹作為生辰禮物。
一上午的考試結束,沒有人敢鬆一口氣,因為下午還有更難的考試呢。午膳她們自然是在女學裡用的,誰都沒說話,用起膳曼妙又優雅,放佛她們不是在一個小小的女學裡用膳,而是在參加天上的蟠桃宴一般。
喬芸就坐在她對面不遠的地方,她周圍圍繞著的姑娘,都是和她同樣的打扮。不過正因為是這般相同的打扮,所以這會樣貌就更加重要了。雖然周圍的姑娘也是秀色可餐,可是和喬芸一比,倒是像仙女和她的丫鬟們。
沈長樂低頭一笑,難怪人家說德妃娘娘乃是後宮第一美人呢,喬家出美人,喬芸也是喬家的美人兒。
待用膳之後,她們被分到各處稍作歇息,而這也正讓她們有了歇口氣的機會。正巧她就遇到了熟人,葉蘭亭的堂妹葉菱,她親熱地挽著沈長樂的手臂,問道:“樂姐姐,怎麼我給你下帖子,你都不來我家裡玩啊?”
葉菱的祖父與葉蘭亭的祖父乃是親兄弟,只不過她祖父可不曾有葉蘭亭祖父那般高的地位,倒是她父親是個極厲害的人物,前兩年調任回京城,如今已是刑部左侍郎。
“女學考試將近了,我要在家中用功讀書啊,”沈長樂笑眯眯地說。
其實她是不想和葉家有太深的牽扯,她生怕自己和葉家走的近了,萬一爹爹這一世還把她許配給葉蘭亭。葉蘭亭的事情始終像是一塊石頭一樣壓在她的心上,她不希望葉蘭亭出事,但是她又希望自己能明哲保身,遠離前世的悲劇。
說到底,她終究還是個自私的人。
所以對於葉菱這樣的熱情,她有一種受之有愧的感覺。
“樂姐姐,你這麼聰明,哪裡還需要努力啊,你肯定能考上女學的,”葉菱挽著她的手臂,歡笑著說。
沈長樂瞧了一眼旁邊其他的姑娘,恨不得想撫額,這丫頭還真是敢說。她立即板著臉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