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可別怪我。”分開的時候,唇齒交纏在嘴角牽出一條淫靡的銀絲,阮季眼睛微眯深邃的看著我,舌頭在嘴角緩緩的舔了舔,看起來情色卻又誘惑。
感覺到他抱著我的手越來緊,下腹觸到一個火熱堅硬的物體,我略一驚慌急忙逃開:“阮季,時間來不及了,我要走了。”
開玩笑,早晨的男人是最惹不起的動物,尤其是我剛剛還不知死活的撩撥了一下,若是再待下去,我真得被他拆吃入腹,走不掉了。所以,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吧,放把火就逃。
阮季野狼一般鋒利的目光投射在我身上,看著我驚惶如狡兔般遁走,唇角微揚,手卻牢牢的拉住我,為我裹好有些散亂的圍巾才放我離去:“今日便放過你,明天看我怎麼收拾你,幾日不教訓都敢騎到我頭上了,真是膽大包天。”
聞言我做了個鬼臉,嬉笑著跑開。
回到老宅,還是那般沉悶的氛圍,我調整好臉上的溫和微笑,跟阮季在一起待久了,就連我的笑容也沾染上了肆意揮灑的飛揚,而這在何家是不被允許的。何家的上位者必須要言辭之間保持不動聲色,萬不可透漏半點心中所想,就連笑起來時的嘴角上揚,也需得是計算好的弧度。
“阿淵回來了啊。”老爺子從書房裡拄著柺杖極其緩慢地踱步而出的時候,我正站在裝飾華麗的大門口處出神。
看到老爺子顫巍巍的身影出現,我忙迎上去扶住他:“爺爺,我回來看您了。”
一旁的青叔給我端來一杯清茶,有點激動,眼眶彷彿都溼了:“淵少爺回來就好,老爺子可想您了,老是念叨著你。”
青叔是何家的老管家了,跟老爺子一般大的年歲,在何家待了這幾十年,陪著老爺子經歷了半生風雨,並不單純只是管家而已,可謂是老爺子的戰友兄弟,在何家地位特殊。
我看著不對,接過青叔遞來的茶緊著追問:“青叔何以出此言?”
青叔遲疑了下沒接話,反而轉頭去看著老爺子。
老爺子長嘆了口氣,靠在沙發背上,看上去疲累之極。我打量著他,這個在C城商場上浮沉了半輩子的鐵血商人,兩鬢早已斑白,眼角累累的皺紋深如溝壑,此刻拄著柺杖,令人陡生生命流逝無法挽留的頹廢。
“阿淵,爺爺的日子不多了,你要好好努力,何家的未來就看你了。”老爺子的說的很緩慢,好像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傾注了他所有的心力。
“爺爺,您一定會很長壽的,‘龍源’不能沒有你,何家更不可以沒有你。”我有點被嚇到,沒想到老爺子會忽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傻孩子,這個世界更新換代最是正常不過,不僅公司如此,人更是如此。爺爺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人老了終是會走的,或早或晚卻都逃不脫一個死字。再說爺爺都那麼大的人了,生老病死也還看得開,只是放心不下你,放心不下‘龍源’。”老爺子閉了眼一臉的凝重,眼角隱隱閃著濁淚的光。
“‘龍源’,是我看著一手扶持壯大的,何家是‘龍源’最堅實的後盾,‘龍源’亦是何家在商界生存最重要的砝碼。所以,阿淵,不論處在怎樣的境況,你都一定要竭盡全力保住‘龍源’,保住何家。”一字一句,皆是血淚之語,我畢竟也是何家人,聞言,隱隱有熱淚在胸腔裡流轉衝蕩。
“爺爺放心,阿淵定當竭盡全力護衛我何家,壯大‘龍源’。”除了熱血沸騰的誓言,我不知我還能做些什麼來表達我的熱血。
老爺子很是滿意我的態度,親暱地拉了我去飯廳,說是知道我今天過來,特意吩咐廚房做了我愛吃的菜。
入席之前,趁老爺子不注意,我特地問了青叔,才得知原來上週我剛走沒多久,老爺子就因為高血壓病犯進了醫院。不過幸好此次病發並不算嚴重,第三天老爺子就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