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梯口遇上子軒的爸爸,他正一臉焦急地等待訊息,見我回來立即問:娟兒怎麼樣了?沒出什麼大問題吧?
我不悅地回答:一隻冷麵包而已,能出什麼問題,多喝點開水就好了。
老人立即說:孩子就是孩子,得好好照顧才是。
再氣結。回身衝進房間,眼裡委屈的淚已經流了下來。這都算什麼嘛,伺候一家老小竟把自己搭了進去。明明應該很快樂的日子,偏偏因為他們一再發生錯軌,每次都是以我的妥協而告終,這日子,讓人鬱悶。
索性,將電話打給子軒:你趕緊轉業回來,你這一家老小,我伺候不了!
軒問明情況以後,竟然笑了: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呢,孩子沒事不就好了嗎?幹嘛說氣話呢?
大大地不悅,我說:孩子沒事,可我有事!我不能再這樣生活下去了,我退一步,你們家人就進兩步,憑什麼總是我妥協呢?你是知道的,單身時我連自己的早餐都不做的,如今竟然要大早上六點就起床排隊買豆漿,煎雞蛋,做這些還不夠,還要時時小心別犯錯!我受不了!你趕緊回來,你伺候他們去!
軒的笑聲突然止住,聽完我的牢騷,他嘆著氣說:小影,嫁一個軍人,就是這樣的結果,你以前沒想過嗎?
再次不悅:嫁軍人憑什麼受窮還要受委屈?!
此話一出,我跟子軒同時沉默。我知道自己的話這樣說會傷了他,可如果不說,憋在我心裡的這些委屈,他又怎麼能知道呢?
彷彿各自心知肚明,這樣吵下去依然不會有結果,我跟子軒同時結束通話電話,連再見也沒有說。
此時窗外已經細雨盡灑,細密的小雨像極哭泣,彷彿不捨得這個即將別離的季節,又彷彿是在迎接冬天。開啟窗戶,忍不住深深呼吸,莫大涼意瞬間向我襲來,好冷。真希望這是最後一場冷雨。
2007年11月18日:曉雯說…
7年11月18日
天氣:晴
心情:一般
事件:曉雯說離婚
若換作別的時間,曉雯約我,我定是要找理由爽約的。可今天不同,家裡氣憤沉悶,我跟子軒的姐姐基本不說話,湊合著將早飯吃完,正好曉雯打來電話,甚至沒有一絲猶豫的就去了。
此時坐在面前的曉雯,可以用豔光四射來形容,一身亮麗的衣服,如同晴好的天氣,明媚異常。我不禁想問她與劉毅的事情,想了又想,還是做了罷。
偏偏曉雯將此事提起:小影,叫你出來,是想跟你商量件事。
什麼事?
如果我跟趙雷離婚,你會不會感覺驚訝?
失語。十分驚訝地看她。我說:曉雯,你沒發燒吧?
她笑,一臉嫵媚:呵呵,燒了,愛情的燒。
用一眼擔憂的眼神看她,而她竟一臉輕鬆。我邊搖頭邊說:曉雯,希望你的話是在開玩笑,我只當沒聽到。
曉雯卻依然笑著:小影,做為當事人我都這麼坦白了,你有什麼好迴避的?我是在說真的,我要離婚,然後跟劉毅結婚。
看她一臉地認真,我知道這個曉雯又要搞突然行動,就像她當初未婚先孕嫁給趙雷一樣讓人腕諤。
我喝了口咖啡,說:曉雯,知道你是個主意很大的人,我勸不了你什麼,不說趙雷,不說孩子,也不說什麼家庭與婚姻。我只問你,這個劉毅可靠嗎?如果我沒記錯,他當初是為了留在北京才提出離開你的,你怎麼就忘記了呢?
曉雯聽了我的話,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加嫵媚:傻小影,你知道他跟北京那個女人是怎麼分的手嗎?
為什麼?
因為他在夜裡叫著我的名字,恰巧被對方聽到,所以才分手。就因為這個,他說他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