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進階“宗師”的道路上,不管怎麼說,她可都是被稱作和洲年青一輩中的奇女子,如果自己不能從一開始就找到至少與太玄冰晶法相同等級的功法,那就算再怎麼努力,也很難將她追上,說不定等到七老八十之後,才能勉勉強強跟上娘子的進度,娘子可憐一下他,讓他先這個後那個,不過那個時候娘子也變成老太婆了。
一下子想要找到與太玄冰晶法同一層次的功法,顯然是不太可能,畢竟,連那些次一級的功法,都要用yīn陽家的咒印藏在鎖雲層中,生怕被人盜去,像太玄冰晶法這一層次的功法,哪一家不是敝帚自珍?
凝雲城夏家的藏書已經是讓很多人羨慕,太玄冰晶法可也只有一本。
想到這裡,他心中忽地一動,想著這一套套的功法,又何嘗不是這六百年間別人一個個創出來的?
在始皇帝長達三百年的控制之下,先秦時的典籍大多缺失,現在的功法,基本都是在大秦崩潰之後才雨後chūn筍般一個個的出現,有許多雖藉著先秦殘章的名義,內容卻是全新。
當然,這並不是說現在的東西就一定不如先秦,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候的發展,就好像歐洲十六七世紀的“文藝復興”,經過中世紀一千多年的文化壓制,爆發出來的力量卻更加驚人,名義上雖然是對古典知識的“復興”,發展出來的其實卻已是一條完全不同的路子。
只是,雖然路子不同,那千絲萬縷的連繫卻是無法割捨的。
……
第九十九章 血獄無門闖進來
劉桑坐在馬車中,將從靈源閣鎖雲層中讀到的那個功法一個個的回憶、琢磨,他還沒有決定要練哪個,所以先憑著那驚人的記憶力,將它們全都記下,細心鑽研。
而在將這些功法一個個的研究透徹,並與從古玉中得到的一些典籍互相印證後,他隱隱覺得,在這些不同功法的深處,其實有著同一個本源,如果拋開表象,直達本源,自己是否也能創出一套真正適合自己的上乘功法?
這個念頭,讓他頗有一些興奮。
當然,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也絕非不可能做到。
畢竟,就算不考慮先秦時的那些聖賢,在這六百多年裡,也有不少人在做著同樣的事。若非如此,這一套套的功法,又是從何而來?
將這些功法所暗藏的同一本源進行反覆研究,他隱隱看到,在自己面前,有著一條與別人完全不同的路子。
當然,為了不犯錯,還需要進行更多的、深層次的研究,畢竟修行功法可不是過家家,一旦出了差錯,可是很難重來的。
思緒間,馬車停了下來。
劉桑往外看去,天sè已是昏暗,細雨依舊不停。
他們來到了官道旁的一處驛站……
時間其實還不能算是太遲,但是一整天未曾見過太陽,天空灰濛濛的一片,感覺卻很yīn鬱。
夏縈塵、夏召舞、劉桑逐一下了馬車,幾名兵士拴馬停車。
夏縈塵身穿綠裳,披著紅麾,雖行於汙濁的地上,卻依舊娉婷,小凰在她身邊,為她撐著粉紅sè的小傘。
一眼看去,恍若夏rì裡的蓮花,乃是這yīn雨天氣中最美麗的風景。
夏召舞卻是傘也不打,細雨中跨步上前,她的丫鬟鸞兒不得不追著她跑。如果說姐姐是亭亭玉立的荷,那妹妹就是快快活活的雀,都與這yīn暗的天氣顯得格格不入,卻又都讓人暗自讚歎,小心偷看。
驛站前站著一個陀背的老人,無jīng打採的樣子。
夏召舞快速上前,可愛的鼻子皺了一下:“就你一個麼?”
老人急咳幾聲,緩緩地道:“原本就只是一個小站,這幾rì又都是下雨,並無多少人來往,其他人都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