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吐出,隨即就扁了嘴巴。
“有人欺負咱們了?”
這麼一問,鼻子一酸,她竟當真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趴在他肩頭心酸得再不肯抬頭。
“不怕,”抱緊她,他輕輕拍著,“明兒咱搬走了。”
“嗯嗯。”她嘟囔著趕緊應下,更環緊了他,“那……那今晚呢?”
“今晚住下。”
將將湧在眼眶裡那熱熱的東西立刻就涼了下去,雅予抬起頭,“我給你做了衣裳呢,我這就去拿。”
淚還沒退,那酸酸的小臉竟是露了笑,他的心不覺又是一軟。她掙著要下地,他伸手撓了一記她的腳心,“做病!”
“呵呵……”她笑著踢騰著,任他將她打橫抱了往床榻去。
……
昏暗中待了這半天,轉過厚厚的帳簾,一點豆光映得一室暖暖的桔黃。空中依舊餘留著水汽,帶著她發上那淡淡的清香。賽罕走到床邊,俯身將她放在被褥上,欲要起身,她卻不肯放手,只著了綢褲的腿勾起,越將他卡在身上。
賽罕低頭,咬咬她的鼻尖,“我去洗洗。”
“我沒哭。”說著雅予把腦袋往外挪了挪,挪出他遮擋的影子,“你瞧瞧。”
浴後的小臉白皙光滑,燭光中與水靈靈的雙眸相映,嬌嫩欲滴。果然,並無半點殘舊的淚痕。
賽罕笑了,“好樣兒的。”
她也笑了,略欠起身捧了他的臉龐將他貼在衣領裡,輕輕咬著他的耳朵,“香不香?”
“嗯。”瞬時,他喉中便有些啞,“知道我回來啊?”
她搖搖頭。
“那弄這麼香?”
“嗯……想你呢。”
嬌滴滴的語聲絲毫不掩飾,膩得他手臂一緊,咬了牙,“好。這可是你說的,一會兒敢叫饒,小心我揍你。”說著,狠狠捏了一把那該揍的地方。
“哎呀!”她立刻鬆了手去打他,哪裡還得得著。
賽罕笑著就勢脫了身,褪去皮袍皮帽扔去一邊,又將內裡的中衣也脫了去,光著膀子往盆架邊倒水。雅予趕緊踩了鞋,顛顛兒地來到身旁,隨手取了手巾。
“把兒子送哪兒去了?”賽罕邊嘩啦啦地洗著邊問道。
“哪裡是我送的,”雅予溼了手巾給他擦著後背,“是公主府給接去了。”
“巴圖的傷好了?”
聞言雅予的手略是頓了頓,隨即便道,“小鼻樑還腫得老高,卻耐不得一個人悶,這便不計前嫌了。見了面親得不得了,原先倒像是大人們多事了。”
“親哥兒倆,計什麼計?往後且要在一處呢。”
“總在一處也是鬧。這兩日我教了幾個字,恩和倒也坐得住。可那小臉繃得,不知心裡怎樣念你呢。咱們得商量個管教的法子。”
“哪個要你教了?”
“兒子是你一個人的不成?”雅予嘟了嘴,“好爹爹,整日縱著他玩兒,長大要成白丁了!”
賽罕直起身擦了把臉,“好,說說看,教什麼了?”
“《弟子規》會念頭一句了,就是意思還不大明白。”
賽罕聞言哈哈笑,“多餘!”
“哼,說的就是!跟著這狼阿爸可用得著知道什麼規矩禮數!”這哪裡還能商量?雅予轉過他來瞪著他,“你帶著他怎麼瘋我不管,往後識字學規矩得聽我的!”
賽罕抬手捏捏她的臉蛋,“行,趕明兒就讓他上京趕考去。”
“可該著呢!”
當真也好,說笑也罷,橫豎他算是應下了。洗得*一身,雅予又取了烘得暖暖的手巾來,“紹布可曾為難你?”
“哪裡。”軟軟的小手揉擦著胸前,他懶洋洋的極是受用,“這回出去就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