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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王失言,也是為國事焦慮,請太后息怒!」沈漾等重臣在大殿之上皆得賜座,這時候見長信太后鋒芒畢露,再也坐不住,紛紛站起來躬著身子相告。

周啟年等尚書省官員不在大臣之列,旁聽大殿議事已是殊榮,沒有得賜座的資格,沒想到長信太后這一次的態度如此強硬,都是手足無措,不知道要如何應對。

「先帝死得那麼慘,一年時間都沒有過去,你們一個個自許忠臣孝子,卻滿心想著與大仇媾和——再想想高祖皇帝,開創這片基業,賜諸卿富貴權勢,你們一個個滿口仁義道德,卻將謀毒高祖皇帝的逆犯扔在一旁,理也不理,好似高祖皇帝的死,是那樣的無足輕重。你們現在一個個說楊致堂是為國事焦慮,哀家且問你們,大楚朝廷,有為先帝、高祖皇帝報仇雪恨更重要的國事嗎?」清陽哀聲質問,聲音在大殿之上傳盪。

楊致堂跪在大殿之上,硬著頭皮說道:「徐氏、章新春等戮害高祖皇帝,當轅(車裂)及夷三族,陳德等助紂為虐,妖言蠱惑王氏謀害先帝謀反,當轅及夷三族……」

「你之前百般拖延,此時又殺氣騰騰,動不動就要夷人三族,這是要殺給哀家跟陛下看嗎?」清陽盯著楊致堂訓斥。

「老臣不敢,請太后裁決。」楊致堂說道。

「哀家在你們眼裡,只是個一無是處的婦道人家,哀家說什麼話,你們哪個會聽入耳中?你們都不要假惺惺的說這些話了,廢了哀家與陛下便是,這個皇位你們自己去坐。」清陽牽著彬兒的手,執意要走。

「請太后裁決。」沈漾、楊恩、杜崇韜等人硬著頭皮說道。

清陽說道:「哀家是沒有什麼見識,也知道諸事當循祖宗之法。高祖皇帝及先帝遇刺,亦需御史臺審理清晰無誤,才方便張榜詔告天下,告慰高祖皇帝及先帝在天之靈——你們倘若還念著高祖皇帝、還念著先帝的恩情,便應著御史臺即刻審辦逆案,而非百般心思叵測的拖延。」

照道理這兩樁逆案都由有宗室大臣同大理寺、御史臺會審,但長信太后此時意思是要完全交由御史臺審辦,也不能說就完全不合制。

沈漾、楊恩、杜崇韜等人心裡更是知道此時大肆審理這兩樁逆案,必然會在朝野掀起對東梁軍及蒙兀用兵的聲音,那對梁軍用兵的聲音就會進一步受到壓制。

畢竟除了徐氏、章新春以及太后王嬋兒、陳德等人外,這兩樁逆案真要清算起來,就會發現還有相當一批的罪魁禍首,此時都留在東梁軍及蒙兀軍中,唯有溫暮橋、溫博父子在投附棠邑時,是正式得到赦免的,當時裁定他們是受徐氏裹挾。

鄭榆伸手拉了拉身側鄭暢的袍袖。

作為御史中丞的鄭暢,得族兄鄭榆示意,走上前大聲說道:「微臣御史中丞鄭暢,奉太后詔,即刻著人審辦逆案!」

「你們怎麼說?」清陽眸光冷冽的盯著沈漾、楊恩、杜崇韜一干人等問道。

這次危機暴發以來,因為涉及淮西對大楚太關鍵了,朝廷之中的和議聲音最為孱弱,即便是清陽她希望楚梁和議,也是屢次有朝臣上書勸告,但主戰派又分為速戰派與緩戰派。

當然了,清陽即便最初揭穿秦問的身份,劃清她與棠邑的關係,但也無需掩飾她傾向和談的態度。

主張和談與勾結敵國,完全是兩個概念。

蜀國此時是站在梁國那一面的,甚至不惜往渝州集結兵馬,給湖南、荊襄的西翼製造軍事壓力,她支援和談,朝野也只能說她心裡還是更傾向故國,性格又太過軟弱,擔心開起戰事之後會有太多的變數,對她母子二人不利。

拋開內心隱晦不明的那一絲情念不提,清陽心裡也很清楚留下相對有威脅、令大楚諸王公大臣深感壓力的梁國,才能有效壓制黃化及楊元演兩人的野心,更叫沈漾、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