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姥爺出來尋吃的,居然在一個深坑邊上,發現了一隻兔子,也不知這兔子是因為天熱亦或是餓蒙了,就那樣死死的盯著坑中,我姥爺趁其不備,使出吃奶的勁將一個饅頭大小的石塊砸像那隻發呆的兔子。
運氣實在是好,不偏不正,正好砸在兔子的頭上,伸了幾下腿就不動了。這把姥爺樂壞了,別說是肉了,連能吃的都沒有啊。並且當時家裡人也是餓的不行,這可是救命的食物啊!
姥爺將兔子藏在懷裡,生怕被其他人看到搶了去,走了一會兒,就看到自己家人在一個土坡後面休息,看了看周圍沒有人,便將兔子拿了出來。
一家人都是很高興,姥姥急忙去撿乾柴,攏在一起,拿出火石生火,當時也沒有器具,也沒收拾就那樣放在火上烤了起來。
很快,濃濃的肉香已經開始散發出來,一家人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火上的兔子,嘴裡留著口水。
這時,從土坡的另一邊傳出一個沙啞的聲音:“玄、玄、玄,妙、妙、妙,入玄門,當老道,既自在,又逍遙,為人看破其中意,不如出家當老道。”
家人隨聲看去,只見一個穿著破舊甚至有些邋遢的老道士從土坡另一邊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還反覆地嘮叨著那幾句話。
姥爺仔細觀察著此人,因為那個年代十分混亂,作為家裡的頂樑柱,必須保護家人的安全。
當這個老道走進了,姥爺才看清楚,這個老道年齡在七十歲左右,花白的頭髮已經沒有多少,穿著一身破舊帶著許多補丁的道袍,背後揹著一個精緻的書櫃,手裡握著一柄殘破不堪的拂塵,一條褲腿耷拉著,一條捲了起來,腳上一雙露著腳趾和腳跟的草鞋,手裡無聊地甩著拂塵,驅趕著飛繞在身邊的蒼蠅。
再往臉上看去,倒給姥爺嚇了一跳,並不是這老道長的太難看,而是這人一副仙風道骨,兩撇刷白刷白的眉毛垂落鬢角,雙眼如電,說不出的精氣神,與這身打扮很不相符。
姥爺急忙站起身,打算去扶一下,誰知這老道用胳膊一甩,差點給姥爺弄個跟頭,姥爺心裡吃驚,這麼大年紀竟然有如此力氣。
“小子還挺懂事,我老人家身子骨還硬著呢,用不著你扶。”老道略有不滿地說道。
姥姥看這道人這麼沒禮貌,便氣沖沖地說:“你這老頭這麼不講道理呢,我當家的好意幫你,你卻這麼說!”
姥姥覺得說的不解氣還想繼續說下去,姥爺連忙攔住姥姥,示意不要在說了。
但那老道彷彿沒有聽見姥姥的話,兩眼發光的盯著馬上烤好的兔子,口水都流了出來。
姥爺見狀,便說道:“老人家也餓了吧,那就一起吃點吧。”
這次老道沒有了剛才的倔勁兒,嘴裡不斷地說“那敢情好、那敢情好”
當那老道走到兔子旁邊時,姥爺的母親卻是開口了,滿臉疑色的問道:“聽這聲音這麼耳熟呢,雖然我天生眼瞎看不見,但耳朵可好使,你是老張大哥吧?”
“什麼老張大哥,不知道,咱還是吃肉吧!”老道根本不理會姥爺母親。眾人無奈,過了一會,兔子也考好了,一隻兔子分給十來口人,可想而知,每人分到的很少。
那老道幾口就吃完了,舔了舔手上的肉渣,眼睛又盯在了姥爺手上剩的兔肉,姥爺沒辦法,只好把手中的兔肉遞給他,他也不客氣,拿起就大吃起來。
這一隻兔子,很快就被吃完了,眾人都是意猶未盡,但這時老道卻是正襟危坐,滿臉嚴肅的樣子,讓人肅然起敬,完全沒有了剛才那副邋遢模樣。
老道深呼一口氣,看著我太姥(姥爺的母親)說道:“弟妹啊,我就是你老張大哥啊,你們全家人命懸一線,趕緊往東北方向逃命去吧!”
沒等太姥回話,他又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