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也不能保證自己離開部落,離開群體能很好生存下去。
密索部落的族人在亞莫部落裡過著惶惶不可終日的生活,年輕的族人們還能熬得住,畢竟身體不錯。但老人就不行了,老索戛自打見了吳熙月那面後便開始過著擔心吊膽的生活,吳熙月越不理睬密索部落他便越擔心。
被她晾了十來天,老索戛的精神徹底被壓毀,他躺在是亞莫族人送來的獸皮上面,面色枯敗,本是渾濁的眼睛裡所有的光芒都已經消失。
這是一個行木將死的老人,他連今晚都沒有辦法熬過去。
“阿笨拉,我做錯了一件事情。”聲音已經是斷斷續續不成調,老索戛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去找巫師月,阿笨拉……,帶著我們的族人去找巫師月。不要再離開,不要再離開……”
努力撥高的聲音嘎然而止,留下來的是老索戛告訴族人們他是後悔了。
這是密索部落最後一個老人留下來的聲音,年輕的族人低下頭,跪在這位已經死去的老人身邊;有小聲哭泣的,也有隱忍著不肯落淚的,表情各異但悲傷都是同樣。
英子摸了摸已經有一些大起來的肚子,對沉默的阿笨拉道:“去埋了吧,不要火燒了。”
她不想讓亞莫部落族人知道密索族人裡又有一個老人死去。
“燒了吧,不用再隱瞞著。”阿笨拉看了身邊的女人一眼,這是來到亞莫部落後是她頭一次跟自己說話吧。他臉上是出奇的平靜,“燒了,燒了我再去告訴巫師月。神靈已經懲罰我們對誓言的背叛了。”
英子目光一沉,“你認為巫師月還會接受我們嗎?阿笨拉,你想得太簡單了。我們的背叛是不被任何部落容忍的,得到巫師月的原諒太難了。”
“不難。”阿笨拉嘆了口氣,所有無奈,後悔,悲傷都隨著這聲嘆息迸出來,本還是平靜的雙眼裡瞬間是風暴相湧,這些日子以後的壓力已經壓到他都沒有辦法把背脊給挺直,“我捨棄密索部落,捨棄密索部落給過我們的一切,英子,……以後再不會有密索族人,也不會有密索部落存在。”
這些……夠了嗎?
阿笨拉苦笑起來,如果連這些都不夠的話,他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得到巫師月的擔心了。
央羅回到山洞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請首領啼,首領芒兩人過來。
“大巫師同意分出一片領地給巫師月,但沒有說是喇克烏達山。”央羅沒有等他們兩人坐好,便說起來,“巫師月也沒有跟著我一起回來,她帶著三個族人去了莫河邊。”
提到此處,央羅的臉色變得很沉重起來,看著眼前兩個沉穩的年輕首領,聲音繃得緊緊的沉道:“她說我們這片叢林很久沒有再下大雨,也許會出現沒有水喝的災害。”
瞳孔驟地收縮,啼薄唇抿緊淡然問道:“除了這些月還有說什麼沒有?去莫河邊她是要去看什麼?”
“她要去看莫河裡的水現在還有多少。”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沒有水喝的央羅心律有些亂起來,水太重要了,沒有水喝……,不說他亞莫部落族人不能活下去,就是整個莫河外面的叢林裡所有部落族人都沒有辦法生存下去。
芒俊顏微霾,一貫溫和的聲音斂了幾分寒意,“如果說連莫河裡的水都沒有的話,啼,我們也不需要再得到這裡的領地了。還是要儘快離才好,一直往外面走。”
“首領芒,你怕是沒有去過莫河外面了……。”央羅搖搖頭,並不建同芒的建議,“走出莫河外面就是看不到盡頭的大海,你能去哪裡呢?就算是真要離開,我看族人們也未必能走出這片領地。”
莫河外面的領地有多寬多廣誰也不知道,只知道在他們領地的盡頭不是可以生活下來的領地,而是一片海洋。
他的話讓兩個從來沒有見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