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怒發瘋般的捶打自己的已經廢掉的雙腿,渾濁的眼睛裡血絲通紅,乾枯沒有光澤的頭髮凌亂,尖銳叫吼起來,“她就跟她阿父一樣!她就跟她阿父一樣!為了個女人那個渾蛋就自己死掉!她現在為了一個男人竟然把部落族人都給丟下!”
“追,給我追回來!我倒要問問她是不是不想當首領了!不想當就把首領之位讓出來!”
麗古娜這個時候滿臉笑容連夜趕路已經走出了很遠很遠,真是希望巫師月看在她送到了三個女人的份上,能把啼或者是芒送給她!好吧,她不貪心只要一個就行了。
在蒼山山脈一些小部落裡,這樣的事情是經常發生。沒有人會認為不對,也沒有人會認為做法無恥。一個完全沒有道德規範的原始社會里,人倫,道德是一個虛無飄渺的東西,並不存在族人們的心裡。
野蠻,殺戳,隨心所欲,哪怕是兄妹,姐弟結合也是認為很正常。
蒼山山脈裡各種各樣的事情在各個部落裡發生,比如說囚鷹部落的大首領開始培養起他的兒子,落庚部落裡因為大首領遲遲沒有回來開始陷入恐慌中,鐵木欠的幾個兒子甚至開始暗中廝殺,都想得到首領之位。
馬阿蓮每晚跟著鐵木欠的兒子們輪著睡,今晚是這個打探到一點訊息,明晚是哪個又打探一點訊息,然後她最想靠近的男人赭麻卻是無論她想多少辦法也沒有靠近過。
再來,月孜部落的族人開始往莫河邊遷徙,帶著獸皮,帶著許多可以用來裝水的東西,一群群的族人朝莫河邊浩浩蕩蕩出發。
太陽依舊在高高的掛著,莫河中心那個孤伶伶的孤島上,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眯著眼睛躺在樹蔭下面,他每天都在等著死亡的來臨,卻每天都能睜眼睛看到第二天的太陽。
巫師月留下來的種子已經長得很高很高了,他就住在小麥邊,每天第一件事情就是驅趕鳥群。
然後最近他發現鳥兒是越來越少,他在陷井裡找到的食物也越來越少,以前一天可以抓到好多隻鳥,現在差不多就是一天一隻了。不過沒有關係,只有他一個人,吃著鳥肉,他還可以吃許多鳥蛋呢。
小麥由最初的碧綠變成現在的淡黃色,巫師月說了,等到全部金黃金黃就是到了收割的時候。
唉,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收割,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等到收割的這天。要等到才行啊,巫師月說了,以後的族人能不能吃飽肚子,下雪天裡不再捱餓就是靠這些小麥了。
老人臉上皺文一道一道深刻著,曾經那個走路虎虎生威,目光精光四射的霍加首領已經很年老年老了,他甚至都沒有力氣從山上面走到山腳下。
讓他堅持活下來毅力就是眼前這片結滿草籽的小麥,他償過一次,很硬很硬一粒……,真是不明白巫師月為什麼說這是可以幫助族人永遠不要再餓的食物。他看了這麼久……真是完全沒有看出來。
一天,又是這麼快過去,霍加慢慢起身,支著柺杖彎著腰一步一步地朝陷井走去。不知道今天有沒有獵一隻飛鳥呢?如果沒有他就吃烤肉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天,霍加的一天就是重複著單調而枯燥的事情。
吳熙月的生活不枯燥,以她的話來說活得那就是一個五彩斑斕,過份的有滋有味了。
跟一個別扭,變態,高傲的大巫師直處,她那心裡防雷指數一天一個數值,到現在……,她已經淡定到是萬雷齊驟也不會皺眉的威武地步了。
這廝是很喜歡挑著很危險的地方走,之前吳熙月還以為走險徑是為了縮短路程,結果當她由芒從樹枝上面救下來,無意問了句能不能挑好一點的路走,這廝是一臉傲然道:“巫師只走最危險的地方。”
這是什麼意思!尼瑪這是什麼意思!妹紙終於爆走了!
尼瑪敢情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