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所有一切恩怨情仇,秋後算賬也是不遲的。
星月聞言,折返了身,既然閆素素要當做從未發生過,星月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因為她清楚的曉得,自己會為了這件事,受到多大的懲罰。
“一切聽王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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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到營帳,閆素素當真是輾轉難眠了,心裡頭亂的很,那種雜糅的感情,震驚,憤怒,擔憂,羞惱,一股腦兒的奔湧而出,折磨的她夜不能寐,知道天亮光景,外頭戰鼓擂擂,一夜未睡的她,也便再也不願意躺在床上幹睜著眼了,而是起床洗漱穿妥,朝著帳篷外去。
出去後,才曉得這通戰鼓,是集結鼓,天元王朝十萬將士和蒙得兒四萬精兵中的其中三萬在偌大的平原上集合。
閆素素站在高臺之上,耳邊聽著將士們齊聲的吶喊,那威武壯觀的場面,一時間盡然令她熊潮澎湃起來。
身側的素手,忍不住緊緊的握攏成了拳,心裡一遍遍跟著他們吶喊:“必勝,必勝,必勝,必勝!”
元閔翔坐在高頭大馬上,雄姿風發,威風凜凜,手裡拿著一個號角,親自吹響了鼓舞號,然後,領著將士,朝前出發。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回頭看她,閆素素知道,他必是知道自己的存在的,因為他吹號角之前,星月看了她這邊一眼,然後在元閔翔耳邊耳語了幾句。
他為什麼不回頭,為什麼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是被那個不會讓她看到他的誓言所束縛著嗎?明明是那個“無恥”的一個人,為了見她一面,甚至不惜動用了蝶谷仙的身份來欺騙她,為什麼此刻,卻變得如此君子,如此守信,連個正臉都不肯給她?
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閆素素的眼眶,忽然之間一片溼潤,她多想追上去,親口告訴叮囑他一句:“一切小心。”
只是現在,兩人相去甚遠,她的那句“一切小心”,只能藏在心間了。
看著大部隊消散在眼前,她怔怔的站在原地,知道肩上,披上了一件斗篷,她才猛然還神,一回頭,居然是拓拔巖。
“你,沒去?”
“據細作來報稱,鳳狼這次準備來個調虎離山之計,將大部隊引到前線後,從後面的老虎山包抄過來,攻佔我軍陣營,然後從後方襲擊我軍,讓我軍退無可退,所以這次計劃,留下了五萬兵士,由我領兵,在此駐守。”
閆素素面色凝重,她當時就覺得不是星月說的那般,元閔翔雖然看重她,但也不是如此感情用事的人,這打仗節骨眼上,正是用兵的時候,他怎麼可能派五萬分流下保護她,原來是為了駐守,這就難怪了。
“水源要什麼時候才會到?”
前兩天聽星月說了,長廈河水源處的砒霜毒,雖然除了乾淨,但是因為長廈河流動緩慢,河水換新沒這麼快,所以依然有殘毒,不能飲用。
如今的飲水問題,依然只能靠去周邊村莊汲水,但是餘杭姚已經派人開渠挖水道,東水西引,就這幾日,那水道就能修到辛集村附近。
聽閆素素關心水源問題,拓拔巖回道:“一時半會兒,還到不了,路上在下雨,這工程又十分的浩大,估摸著日夜兼修,還要個三兩天。”
三兩日,那也近了。
“這場仗,共有十成的話,我們有多少勝算?”水源問題,應該可以順利結局,現在她更關心的,就是元閔翔他們是否凱旋而歸。
“我軍十三萬人,北疆只有七萬人,論兵力,我們略勝一籌,但是北疆兵士,驍勇善戰,恐怕不好對付,而且鳳狼已經被逼到絕境,如今是背水一戰,成敗在此一舉了,他必定會不遺餘力,我想,勝算大概在六成左右。”拓拔巖這還是將蒙得兒精兵的戰鬥實力給估算了進去,才得出這麼一個樂觀的數字。
“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