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個懷錶拆開,那表裡的發條一下子崩開,將表裡的零件兒崩了滿地。那隻表是老太爺的寶貝兒,也確確實實是一件古董,據說是世界是最早的幾隻懷錶之一。
戴添一不敢讓老太爺知道,他將懷錶藏到自己房間的抽屜裡,每天晚上在臺燈下,反覆地分析著,試著裝配。兩個多月時間,才將那隻懷錶裝好。但卻剩下幾個齒輪和鏍絲,而且表也不走。無奈之下,他又將表拆開,重新裝配。第二次好了一些,只一個半月,齒輪兒全裝進去了,鏍絲卻還多幾個。戴添一又拆一次,第三次,這次已經成熟練工了,僅僅三天就裝上了,而且裝上後,表就開始走了。
那時他上小學三年級!戴添一當時高興得在床上蹦呀蹦,沒人能理解他當時的喜悅。
但從此以後,在機械方面,他就有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天份,在日常生活中,大到腳踏車,小到玩具,無論什麼東西,只要是機械方面有問題了,他都能手到擒來。
這件事最大的好處,就是培養了他的耐心。
在以後的生活中,無論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戴添一都會透過時間來磨。
多年習武的經歷,更讓他意識到,所謂功夫,其實就是長時間不斷地重複磨鍊。只要你不斷地重複著,時間磨到了,就熟能生巧,生出別人不能理解的巧妙來。
戴添一現在,就像當初修那隻懷錶一樣,不斷地重複著,在劍柄上篆刻法陣。
終於在第三個月後,他又找到了當初裝配懷錶成功的那種喜悅。不過,這時的他已經過了用蹦跳來表達自己喜悅的年齡了,他看著劍柄上那漂亮得如同圖騰般的法陣,心裡就像三伏天吃冰激凌一樣的舒展甜蜜。
凝鍊出劍柄外面的汲靈法陣,戴添一又遇到了更難的問題。
他需要在劍柄的內部,也篆刻數個法陣,一個用於將汲靈法陣汲取的天地靈氣,轉化為法能貯入納法晶裡。另一個法陣,用於將吸聚納法晶中的法能,提取出來後,傳送到劍脊上的法能放大法陣,透過法能放大法陣,再進入激發劍氣的法陣,從而激發出威能驚人的劍氣。
而且,這幾個法陣還得有機地聯絡在一起,透過不同的聯結,最終同修士的掌心勞宮穴聯結在一起,以接受修士的指令。
這讓戴添一想起了自己在大世界時物理課上的電路板設計來。
煉器,何嘗不是修真界的物理。
在劍柄內部篆刻法陣,而且也同外面一樣,是一個圓柱形的立體法陣,這比在外面又難了幾分。戴添一又一頭埋入不斷的嘗試中,終於在四個半月的時候,一個個精細的法陣,就完美地出現在劍柄的內裡。
戴添一在整柄劍上又穿空打眼,將所有的法陣連線在一起。
這時,整柄赤銅劍胎上,就佈滿了美麗的銀色花紋,非常漂亮。
但這時,還不能算是飛劍,這還只是一個劍胎,要成為完全的飛劍,就還要將這些法陣封鑄到劍中,不能裸露出來。否則,別人一件法寶擊過來,將劍上的法陣打壞,就不起作用了。劍胎用赤銅,硬度肯定不夠,於是戴添一在材料架裡轉了又轉,終於決定用一塊玄藍色的晶石做外胎。他記得羅通就有一把藍色的飛劍,當時感覺挺炫的。
用晶石做外胎,少不了附法粉。
戴添一用研磨缽將晶石同附法石一起研磨,感覺量差不多時,就將粉塵用水拌成糊狀,刷在劍身上,然後將粘滿晶糊的劍放入陰陽爐中燒冶。因為附法石粉高溫才能揮發,而晶石卻需要用極陰之火鍛燒才能重新凝在一起。
陰陽爐就是煉器師們為了將晶狀物同金質物燒冶在一起而發明的。
當一個通體寶藍色的寶劍出現在戴添一手中時,戴添一終於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兒。
這把劍足足煉治了近三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