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堂,最後只是被陛下驅趕出來了事,沒有受到什麼嚴厲的責罰,但不意味著他們今天砸了長春宮門,還能繼續安然無事下去啊。
「侯爺,不要胡鬧了,你身上的袍子都叫雪浸濕了,再不換身乾爽的衣裳,你這身子可遭不住啊!」兩名為首的隨扈對望了一眼,當下便想不再管楊恩的瘋言瘋語與責罵,要將楊恩強行抱上馬車帶回城去。
「你們這些狗奴才,大楚江山要壞在你們手裡!」楊恩急得大叫,噴出一口血,身子直直往後一挺,便昏厥過去了。
隨扈更不敢耽擱,抱住身子骨瘦弱沒有多少重量的楊恩坐回馬車,往東華門疾馳而去。
……
……
「溧陽侯身子怎麼樣了?」
看秦問走到垂花廳前解開披風抖落積雪,沈漾走過去問道。
「我沒能進溧陽侯府的宅門,楊侯爺對相爺怨氣很深啊。」
秦問將披風交給僕從,陪著沈漾往相府深處走去,說及聽聞楊恩在長春宮門外吐血昏倒後趕去探望的情形,臨了他也忍不住問道。
「水師受創太慘,現在北岸禁軍是有機會趕在梁軍南下之前收復巢州城,但萬一打不下來呢?依秦問所見,楊侯所諫更為穩妥,相爺這次怎麼沒有與楊侯爺站到一起?」
沈漾看向兩側院牆所積的白雪,枯瘦的臉,皺紋這一刻變得更深。
倘若敘州與淮東事前沒有勾結到一起,又倘若薛若谷赴溧水任職以及左廣德軍舊部在太湖沿濱地區聚集,沒有敘州暗中操作的跡象,他此時當然會毫不猶豫的支援楊恩,勸諫陛下傳旨調敘州水營協防長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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