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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誥說得不錯,我們不宜再輕舉妄動了,輔政就輔政吧,總要先等局勢穩定下來才能考慮其他,也不要再叫知誥為難了。」呂輕俠有些心力憔悴地說道。

「是!」中年美婦點頭應道。

……

……

「韓道銘確切能代表韓謙的態度嗎,不會有什麼誤會的地方?」

這些天躲在崇文殿,即便是沈漾、楊致堂都懶得相見的楊元溥,怎麼也要比長春宮那邊更早知道韓道銘反戈的訊息,但他難以置信這一切是真的,又或者說難以置信這是韓謙的態度。

一直等到將夜時分,他才將安吉祥、陳如意以及姜獲、袁國維、張平等人召到跟前來,詢問詳情。

而自韓謙、李知誥奉太后手詔行事以來,他主要時間都躲在崇文殿裡,深怕哪一天就被幽禁深宮之中,除了沈漾、楊致堂等少數幾人之外誰都不見,甚至都無心關切縉雲司的一切,他這時候才發現很多細枝末節的事情,他都需要重新梳理。

安吉祥他與陳如意這些天都沒有受到召見,但他們還兢兢業業的蒐集資訊,希望能對之前的錯漏做些彌補,此時跪在御案之前,小心翼翼地說道:

「文瑞臨確實以中門使留任壽州,高隆在事敗被殺之前,曾意圖行刺陳銘升,而苗勇在五指嶺率部叛投永州……高承源殺出敵圍時身負重傷,韓謙欲請他到棠邑治傷,高承源卻過棠邑而不入,堅持要部將護送他渡江,不幸渡江時傷重不治。而李沖降敵為間、妖言惑眾之事,溧陽侯奏摺也都是言明,應是不假。不過,在新津侯嚴查此事之前,黔陽侯麾下部將林宗靖曾在筆架山大營因此事受新津侯部將羞辱含憤離去。次日,黔陽侯便以清查敵間的名義,扣押滯留於大刺山的右神武軍殘卒;周憚、陳景舟二人,也是當天返回江州、廣德府,特別是周憚是由敘州六艘戰船護送,中途還曾停靠筆架山大營前,只是不知道周憚與溧陽侯、新津侯說過什麼,但是在那之後,新津侯才下決心清查敵間之事。除了李沖畏罪自盡外,樞密院、刑部也派人前往舒州,將其他軍卒押回京中受審……」

「你們怎麼看這些事?」楊元溥瞥眼看向張平、姜獲、袁國維三人,臉色晦昏不明的問道。

姜獲、袁國維面面相覷,他們無法插手縉雲司的事務,雖然身居內侍省副監之位,訊息卻也是閉塞——這跟他們這兩年有意安分守己的疏遠與朝臣的關係也有直接關係,很多事情他們這時才第一次聽說,沒想到韓謙奉太后手詔與李知誥合作,也是面和心不和,他們一時間有些話也實在不知道從何說起。

「微臣張平有話要說。」張平走到御案前,屈膝跪下,朗聲說道。

「你坐下來說吧,朕不是分不清好歹話的亡國暴君,你心裡有什麼話但請如實說來,即便不中聽,朕也不會遷怒於你——朕不會連忠言逆耳的道理都不懂。」楊元溥示意張平坐下說話,也極力想表現出有威嚴的樣子,說道。

張平心裡微微一嘆,暗道真要是如此,何至於到今日之局面?不過,他還是不想忤逆楊元溥的意志,便順從的站起來說道:

「李衝散播之言,未必都是假的,但居心必然叵測。高承源過棠邑而不入,寧可死於江上,或許心裡也是認為黔陽侯早就識穿文瑞臨的身份卻沒有聲張。又或者黔陽侯早就身在金陵這事亦或不假。微臣之前也確實隱然聽聞有人說,薛若谷到溧水任職,乃韓老令公居中說項,興許黔陽侯當時就在金陵城中——黔陽侯當時或許已識穿梁軍的計謀,他到底出於怎樣的居心沒有挑明,微臣不敢妄加揣測,只是抖膽問陛下一句,黔陽侯當時站出來揭穿梁軍的圖謀,能夠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嗎?」

楊元溥說是知道忠言逆耳的道理,這一刻也禁不住臉皮子抽搐似的跳動了兩下。

姜獲、袁國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