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了此次冤屈。”
淑貴妃瞧著這一幕,移開眼神,嘴角的笑意淡了幾分,嘴裡說道:“以往只知寧妃畫技不俗,今日才知寧妃眼力也是非常,上元節那日離得宮燈好幾步遠,也能看清昭賢容畫風,實在是難得。”
寧妃臉色不變,“嬪妾不知貴妃娘娘是何意。”
“本宮可沒有什麼意思,”淑貴妃不看寧妃,只對皇帝福了福身,“皇上,妾方才無狀了。”
“無礙,”封謹握著莊絡胭的手,看了眼淑貴妃,“你不過是無心之語,並無錯處。”
“淑貴妃就是心思過細了,往日柔妃與林嬪也因為一些無心之語爭執過幾句,如今不也是好姐妹麼,”皇后突然提到柔妃以及從媛妃降為嬪的林嬪,“柔妃,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柔妃上前行了禮,淺笑著回答:“回皇后娘娘,嬪妾與林嬪皆是後宮姐妹,哪裡會因為一言一語而心生嫌隙。你說呢,林嬪?”
林嬪皮笑肉不笑的福了福身,“柔妃娘娘說得有理。”
封謹卻似想起了什麼,看了林嬪一眼,轉而看向寧妃:“朕記得林嬪往日與你倒是經常喝茶下棋。”
“皇上竟還記得妾們的些末小事,”寧妃笑著道:“林嬪原來住的阮明宮裡有妾喜歡的海棠花,所以空餘便多去那坐了坐,好看的小說:。林嬪的棋藝好,妾與她下棋,十局有九局都是輸。”
“確實如此,林嬪的棋藝連朕都是不如的,”封謹拉著莊絡胭在一旁坐下,注意力卻放到了寧妃與林嬪身上了,“說起來朕好些日子沒有與林嬪下過棋了。”
寧妃笑了笑,“妾近來幫著皇后娘娘協理宮務,也有好些日子沒有與林嬪妹妹一起下棋了。”
莊絡胭聽著寧妃與皇帝在回憶往事,埋著頭看著自己被皇帝握住的手,然後控制這隻手微微顫抖了一下,皇帝加重了握她的力道。
事情的轉折變得有些奇怪,明明是查孔雀尾怎麼又變成了回憶往事了?
淑貴妃冷眼瞧著這一幕,寧妃素來在皇上面前就是這副善解人意的模樣,所以皇上也愛與寧妃說話,至於寧妃是否真的如面上那般體貼淡然就只有她自個兒知道了。
林嬪自從被降位後,皇帝便再未翻過她牌子,如今皇帝突然關注起她來,面上多了一絲喜意,只是一瞧被皇上牽著的人,她臉上的喜意便消失不見。任哪個妃嬪也不會喜歡與自己降位有關的對手。
莊絡胭注意到林嬪的視線,彎起嘴角對林嬪微微一笑,繼而收回視線,彷彿沒有看到林嬪眼中的陰鬱般。
“與寧妃談話,總是讓人輕鬆,”封謹笑著拍莊絡胭的手,似乎有與寧妃止了話頭的意思,“朕平日裡也愛與你多說說話。”
“能讓皇上有半分輕鬆愉悅,便是妾之幸,”寧妃莞爾一笑。
“朕也這般以為,所以才會跟你說了不少事,比如年少時看的一些小把戲,例如……用磷分燃起藍火,又比如告訴你飛走的紙鳶是昭賢容親手畫的圖,。”封謹神色平靜的鬆開莊絡胭的手,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現在,朕卻覺得與你說話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皇上,”寧妃變了臉色,“您在懷疑妾?”
封謹不去看寧妃,擱下茶盞道:“來人,把綠漪帶上來。”
待綠漪被人半拖半拽的帶上來後,封謹面無表情道:“朕記得寧妃曾經為一個衝撞朕的宮女求情,可是此人?”
“皇上,事情太過久遠,妾實在記不住了,”寧妃面色平靜的看著皇帝,“皇上若是懷疑妾,妾無話可說,但是請皇上不要因為一個妾不記得的宮女給妾定罪。”
“寧妃擅畫,你宮裡的顏料畫筆無一不是最好的,就連你宮裡的顏料都是朕讓殿中省特意替你留著的,”封謹挑起眉頭看向寧妃,“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