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謹把人往懷裡攏了攏,仍舊輕輕拍著對方的背,眼神在黑夜中變得越加的深邃。
後宮中想要看熱鬧的人再度失望了,昭賢容侍寢後,皇上既沒有斥責二皇子,也沒有對昭賢容的恩寵有任何改變,倒是讓藉著此事出手的某人弄得疑雲難散。
不久便是淑貴妃生辰,後宮中自然又熱鬧了一日。
皇后坐在靈溪亭上,看著池中的錦鯉游來游去,頗為愜意的喂著它們吃食,看著這些於為了魚食擠作一團,面上露出一絲笑意,“淑貴妃生辰不久便是昭賢容的生辰,不知道皇上會如何賞賜昭賢容。”
和玉端著裝著魚食的盤子站在一邊,聽到皇后的話後便答道:“這次淑貴妃的生辰雖說不比往年隆重,但也算熱鬧,皇上喜愛昭賢容,想來不會太過冷清。”
“去年皇上在昭賢容生辰上,晉了她的位份,不知今年……”皇后沒有把剩下的話說完,如今後宮中在妃位以上的妃嬪很少,皇上也一直沒有提起此事,不過以皇上對昭賢容的寵愛,只怕昭賢容很快會一升再升。
皇后與和玉的話談了沒有多久,就見一個太監急急跑來。
“出了什麼事?”皇后扔掉手中的魚食,轉身看著太監。
太監行過禮後,便道:“皇后娘娘,皇上方才來宮裡傳了口諭,說二皇子言行不羈,要把他放在京郊行宮教養,讓皇后娘娘你安排伺候的人以及教習師傅。”
皇上這是要把二皇子趕到宮外了?
一個被趕到宮外又多次換師傅的皇子,以後還有什麼用處?
“你可知是何原因?”她身為後宮之主,二皇子又是皇嗣,皇上這樣的旨意按理她是該勸慰幾句的,只是沒有弄清事情前,她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奴才聽聞是二皇子在御駕前無禮,引得皇上大怒。”小太監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繼續道:“奴才還聽聞,當時好幾位貴主子都在,蔣賢嬪因為不小心提了一句熙和宮的荷花,二皇子便鬧嚷了起來。”
“當時昭賢容在場嗎?”皇后想了想,繼續問道。
“當時皇上與幾位貴主子只是巧遇,昭賢容並不在場。”
蔣氏與昭賢容並無甚往來,此事只怕是個巧合,二皇子的做派,也難怪皇上不喜。
“既然這樣,你們就下去好好安排吧,”皇后隨口吩咐一句,起身往乾正宮的方向走。
“賢貴妃也真有本事,讓原本還算有些腦子的二皇子變成了衝動無腦的廢物,”皇后扶著和玉的手,有些感慨道,“連本宮都不得不佩服她了。”
和玉觀察了一下皇后的表情,“也許只是因為當初有胡氏在,二皇子才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如今胡氏被廢,二皇子便本性畢露了。”
“能讓一個人本性這麼快暴露出來,也是本事了。”皇后笑了笑,繼續往前走去。
熙和宮中,莊絡胭聽到二皇子的事情後,微笑著道:“真是可惜了。”
聽竹在花瓶中換了一束花,然後道:“二皇子性子急了些,希望行宮裡的生活讓他性子溫和些。”
“皇上一片慈父之心,想來二皇子能夠理解的。”莊絡胭笑了笑,提筆輕輕勾勒著一幅畫。
畫紙上面,是一個抱著大紅鯉魚的胖娃娃,圓圓的臉,紅紅的肚兜,看起來天真無邪又可愛。
熊孩子,別以為仗著年紀小,我就不會教訓你!
給畫上好最後一筆色,莊絡胭臉上的笑越加燦爛。
代表莊絡胭身份的牙牌早已經由木製的變作白玉,僅僅這一樣東西就代表著她在後宮中的升遷。
殿中省負責做牙牌的老太監接過上面人送來的水白玉;摩挲著玉石面;有些感慨道:“不過短短些時日;便由漢白玉換做水白玉,這位主兒可真算是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