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他,正忙著脫鞋,擼褲腿。
這個男人要做什麼?!
結果,還不待她回神,就見對面的他,已然跨進了這冰冷的池水中。
“嘶——”賀君麒冷得眉心直皺,“!”他忍不住低咒了一聲,這麼冷,這個女人竟然還敢下水來!
“上去!”他朝她冷喝著,命令著她,大跨步的往她走近。
姿妤站在原地,只能怔怔的看著一步步朝她走近的他。
“誰準你下水來的!你這瘋女人!”賀君麒居高臨下的瞪著她,幾乎是朝她狂吼著的,眼底有血絲漫染著,全然都寫滿著憤怒,“你這個白痴!”
最後這五個字,他的語氣明顯軟下來幾分,卻讓,姿妤,再一次,淚流滿面,差點嗚咽無聲來。
看著她快要淚流成河的蒼白麵頰,賀君麒是又惱又疼,下一瞬,長臂一把摟過姿妤纖細的腰肢,才往上用力一撈,她的嬌身便被他輕而易舉的拽出了水面。
“啊……”姿妤嚇得一聲尖叫。
可賀君麒卻連給她喘氣的機會都沒有,另一隻手探出,一把霸道的捧過她的後腦勺,強勢的往自己面前一壓,不偏不倚……她冰冷的薄唇,恰好覆住了他涼薄的雙唇,緊緊地。
“把腿攀在我身上……”唇齒間,他模糊的出聲調教她。
感覺到身上的女人乖乖的將她那凍僵的雙腿盤踞在自己結實的腰間上來,賀君麒唇間的——才變得越發貪婪起來。
這好似一記非常久違的吻……
又是一記,傷痛纏眠的吻!
淚水,不停的至姿妤的眼眶中滾落而出,深入四唇相交間,卻是那般的苦澀……澀到,讓賀君麒的心,一陣抽搐的疼。
又或者,這是一記粗——的吻!
兩個人,明明那般纏眠,卻又宛若是仇敵一般,瘋狂的用唇齒——著眼前的人,即使唇瓣間被濃濃的血腥味充斥著,卻誰也不願鬆開齒來,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詮釋心底對眼前這個人的怒和怨……
然而,這樣的忿怒,只持續了短短的幾十秒鐘而已……最終,或許是賀君麒扛不住這份傷痛了,終於,他率先鬆開了皓齒——
宛若,只有這樣,才能將他這麼多天的空虛,深深填滿!
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感,才讓這樣一雙人兒,連一個吻也變得如此糾結。
窗臺前,所有圍觀著看好戲的員工們,皆在一邊八卦一邊認真的思忖著這個問題。
而左特申在見到樓底水池中那浪漫而又血腥,似溫暖卻又寒凍的一幕時,很久很久都有些晃不回神來!
這愛情……也未免……太纏眠了吧!即使是痛,都彷彿溢著一種旖旎的情意啊!左特申簡直是又羨慕又嫉妒啊!
“簡姿妤,你真是個會折磨人的妖——!”水池裡,他沙啞著聲音,指控著她的惡習。
姿妤被他吻得天旋地轉,腦子裡早已一片空白,只有那雙凍僵的雙腿還緊緊攀附在他結實的腰肢上。
從深吻中退離出來,姿妤只能趴在他的肩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一張小臉蛋由起初的蒼白漸漸被酡紅取代,眼淚亦不知在何時被身前這個男人吻幹,心中的浪潮,洶湧澎湃著,久久都難以平息。
“賀……賀君麒……”姿妤喚他,眼眸掃過大廈裡那一排排黑乎乎的腦袋,她一張小臉漲得通紅,“那個……圍觀的人,好像挺多的!”
“是嗎?”賀君麒懶懶的挑了挑眉,邪惑的眼眸帶著危險的光芒掃了一眼大廈的窗臺,下一瞬,只見那群黑乎乎的腦袋瞬間遁走,繼而消失得無影無蹤……所有人遁走,賀君麒覺得自己有必要開始好好教育眼前這個女人了。
拖著她的——,抱著她,亦步亦趨的往水池邊走去,“這麼冷,你往水裡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