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消多久一隻兔子就只剩了骨頭,在吃得滿嘴流油之際,他也沒忘記慕白這個好廚子。
“你天賦不錯,可惜就是年紀大了些,要是小時候肯像現在這樣,別說是一隻兔子,我保證你連一群狼也鬥得贏,可惜了。”
不過想到慕白的身份,那男子也只是嘆了口氣,惋惜地拍了拍這便宜徒弟的肩膀,“好好努力,我的徒弟可不能只有這麼點本事。”
“師父說的是。”慕白派人清理了地上的骨頭和燒烤架子,送走了那男子。
等進了自己的書房,用清水洗淨手上的油漬和血跡,慕白又拿潔白的帕子把之前用來清理兔子內臟的匕首擦得乾乾淨淨,他把帕子往上頭放好,輕輕往下一拉,帕子就成了兩半,晃悠悠地飄到了地上。
這是他這個師父用玄鐵打造的匕首,在他的生辰送了他當賀禮,便一直被他貼身帶著用於防身。
想了想剛才對方的嘆惜,他也不是一次兩次被說在武學不可能有大造詣了,不過慕白對這樣的程度已經很滿意了。
他不是什麼痴迷於武藝的武痴,這些東西能精進一分是一分,用來自保的東西自然是越多越好,武學還不至於那麼重要。
慕白在椅子上小憩了一會,書房關著的門被人吱呀一聲打了開來,冷風呼啦一下灌了進來,慕白被寒風激得睜了眼,門外頭卻沒有一個人,只有門被風吹得作響。
慕白喊了一聲,外頭的侍衛像是從睡夢中被叫醒一樣,連忙把門給關上。他這才點了燈,拿了書桌上不知何時多了的賬本看起來。
都怪剛才的野兔子,他幾乎要把今天是初三忘了。
慕白擰著眉,翻開賬本一頁頁的看,越看到後面眉頭越是舒展,不過賬目實在太多,他看了半晌,也才堪堪翻了十幾頁。
在宮廷方面有敏貴妃在慢慢滲透,他不好明著出面,需要做的事情也並不多。除了書法和畫畫,他把心思全都放在了宮外頭的勢力,而在宮外,幹什麼都得要錢。
安王府雖然是錦衣玉食供著,但可供使用的銀票和現銀並不多,而且多數都帶了特別的印記,要是大數額的使用不可能不驚動宮裡的那幾位。
這個時候就完全要依賴慕白上輩子的記憶了,他在經商方面的天賦並不算高,但是憑藉著這些記憶,投機倒把的事情做了不少,一點點的錢經過無數次的翻倍,自然是和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這些錢多少是以私產、鋪子和古董之類的形式存在,流動的資金並不算大,只要做的足夠低調也不至於引人矚目。
北國的皇室子弟都有幾分薄產,慕白明面上的幾處莊子也只夠支援安王府平日裡的花銷,要是單靠這些銀子,慕白想要去做些一擲千金博美人一笑的事情還真不可能。更別說去做招攬能人志士,招兵買馬這種極度燒錢的事。
這又不是亂世,僅憑著聲望和口頭的許諾就能招攬一些義士,處在慕白這種情況做什麼都需要錢。
雖然他投機倒把掙了不少,可是用出去的也不是個小數額,還好他一年前手底下多了個真正會掙錢的,不然他還得愁著錢財這種身外之物。
想到那個笑面狐狸,慕白的心情也好了幾分。
都說士農工商,在北國,商人的地位不算太低,可也稱不上高,除了比較有錢和交的稅要略多一點外他們和普通的百姓沒多大區別。
對這些人慕白倒說不上瞧不起,只是術業有專攻,他對經商實在不感興趣,儘管靠著那些記憶他做得比大多數商人都要成功,這也並不意味著他是塊經商的好料子。
這種事情還是應該交給專門的人做,還是讓那個傢伙給他累死累活、當牛做馬去吧。
看完整本賬簿讓慕白從上午一直坐到了晚上,他一邊看,又取了紙張另外寫。等到薄薄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