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芷薇也被敵人纏上了,唐謐焦急之中使出魔羅舞的步伐,勘勘趕在那攻擊張尉的黑衣人劍落之前架住了他的劍。
唐謐擋住黑衣人這一劍,揪住的心這才落下,發現竟是出了一身冷汗,只是情勢來不及她多想,便又與黑衣人打作了一團。
穆顯看到這裡,微微出蹙眉,道:“這三個劍童的戰法很奇怪啊。”
一旁的三位殿判明白他的意思是張尉不去迎擊攻擊他的敵人,而攻向去襲擊唐謐的敵人。那唐謐則大老遠地跑過來,先匆忙放出“斷虛”符。
教授他們兵法的閻楷之打圓場道:“這三個劍童兵法學得不錯,這可能是他們自己琢磨出的古怪戰法。”
“竟然放出‘斷虛’符,他們難道以為憑他們的力量能破壞掉你們三人造出的幻象?”穆顯又說。
負責符法課的李巡趕忙解釋道:“那三個人的確是想嘗試一下,當時問了我很多關於這道符的問題,我看他們少年心性,試一試也未嘗不可。”
穆顯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卻伸出一隻手,緊緊握拳,再展開的時候,手裡便燃燒著一團小小的火球,他輕輕一吹,那火球便四散開來,變成一顆顆小火星,向著三個少年飛過去。
唐謐,白芷薇和張尉消滅掉自己的敵人後互相看了一眼,幾乎是同時笑著說了一句:“Enemyclear。”
就在這時候,唐謐和白芷為看到一群好像蜂群一樣的小火星從遠處飛了過來,那兩個人一時間有點蒙,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照理說,這時候是該用術法的,可是那群小火星越散越開,飛到他們三人進前的時候,已經散佈在了整個空間裡。他們所學過的術法中,沒有一個可以同時攻擊上下左右四面八方的敵人,該怎麼辦呢?
唐謐看那些小火星懸浮在空中,並沒有主動發起攻擊,忽然明白過來,這是有人在考量他們如何用術法來防禦呢。他們如今,只學過風盾這一項防禦術法,而且由於心力還不夠,每個人只能防住一面,並且也不能堅持很長時間。現如今,要是想防住這漫天的小火星,必定是需要三個人在三個方向各自使出風盾才行,只是張尉完全施不出術法,這可如何是好?
唐謐想到這裡,一咬牙,對白芷薇說:“芷薇,我們兩個張開風盾。”然後,她又轉向張尉說:“大頭,沒辦法了,出黑桃Ace。”
張尉雖然看不到那個幻象的世界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他知道,唐謐講過在一種叫做紙牌的遊戲中,最後一張王牌就叫做黑桃Ace,這是決定最後勝負的一張牌,考前他們約定,如果最後沒有辦法,便使用被叫做黑桃Ace的這一招。
張尉點了點頭,眼睛鎮靜地看向遠處那盞明滅的小油燈,壓低聲音道:“front,fiftysteps。”
唐謐和白芷薇聽了,站到張尉的正前方,再次與他構成一個三角形,然後施出風盾,擋在前面。
果然,風盾一張開,那些懸浮在空中小火星就好像得到了命令一樣飛撲下來。唐謐和白芷薇把風盾迎向前,和身後的張尉開始一起發足往前疾奔,也不管防禦不到的地方有多少小火星射了下來。
唐謐只覺得每一顆小火星打在臉上,便有一種輕微的灼燒之感,她只好在心理一遍一遍提醒自己:假的假的,只是幻覺,破不了相。
當她們跑到石筍堵住去路的地方時,兩個人忽然停下,身後的張尉猛地拔出劍,一躍而起,像一支騰空的小鷹一樣向前撲去。
宣怡正奇怪這三個人在幹什麼,便見到張尉已經躍到自己進前,一劍抵在她的胸口上,聲音沉沉地道:“看見你們了。”然後,不等她反應過來,張尉就撤回了劍,恭敬地持劍立於一旁,道:“宣殿判,尉得罪了。”
剎那間,圍繞著唐謐和白芷薇的所有幻象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