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不知不覺間居然已經下午快要一點,肚子也在這時用聲響向他發出抗議。
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肚子,陳天毅起身一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和老朱你聊得太盡興了,居然連時間都給忘了。你說得對,填飽肚子再說其他的,我們走吧。”
“走走走。”一臉熱情的拍了拍陳天毅的肩膀,朱飛宏當先向著辦公室外走去,而陳天毅也不遲疑,邁步快速跟上。
“哎,我還是太嫩了些,和區區一個世界五百強公司的掌權人打交道,居然緊張到這種地步。以後要是和更位高權重,氣場強大的人爭鋒,豈不是要一敗塗地。遠的不說,我可是馬上要和南非總統格布拉。託託尼,談關於核電站的購買事宜,要是到時候還這樣,這件事可就徹底沒希望了。”望著走在前面的朱飛宏。陳天毅內心當中暗罵自己不爭氣。
在陳天毅自我反省的短短時間裡,兩人已經走到七八米外的另外一個房間。這個房間貌似是朱飛宏,呆在飛宏大廈吃飯時專用的房間,居然有著一張大餐桌與一排酒櫃。
此時的大餐桌上,一碗碗精緻的美食已經擺放好,而之前帶陳天毅上來的齊秘書。正與一個二三十歲的女人站在桌子一旁。
“陳先生,來來來,趕緊坐下。”在朱飛宏的招呼下,陳天毅和他一起順勢坐下,然後開始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至於站在一旁的齊秘書,則在陳天毅朱飛宏兩人開吃時,和那個姓雨的朱飛宏生活秘書一起離開房間出去了。畢竟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喜歡自己吃飯時,有無關人士站在一旁看著。
這頓飯吃了大概半小時左右。酒足飯飽的兩人,又起身回朱飛宏的辦公室,打算繼續聊下去。至於餐桌上的殘羹剩飯,自然會由雨姓秘書找人來收拾。
在朱飛宏的辦公室裡,陳天毅和朱飛宏一邊品茶,一邊找各種話題聊天扯淡。有了吃飯前的那番檢討,陳天毅這次的表現自然了很多,讓朱飛宏都有些驚奇。
這場閒聊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直到陳天毅感覺時間不早,腸胃裡面的食物也初步消化。連話題也找不到合適的了之後,便提出告辭離開。
禮節性的挽留了一番,看陳天毅神色堅定,朱飛宏也就不再多說什麼,起身送陳天毅到電梯口,並打電話給自己的司機。讓他將車開到飛宏大廈門口送陳天毅回家。
最後和朱飛宏揮手告別,陳天毅走進電梯,由侯在一旁的齊秘書,在數字鍵上按下1,然後電梯門關上。電梯開始快速下滑。
望著緊閉的電梯門,之前還一臉熱情的朱飛宏,臉色瞬間變得古井無波,低聲喃喃自語道:“有趣,實在太有趣了,這個陳天毅絕非池中之物,居然在短短一頓飯的功夫裡,產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不過,從今天的談話來看,他似乎已經隱約察覺到了什麼。這可就有些麻煩了,雖然遲早都是要攤牌的,但可不能這麼早,我這邊還沒準備好,以後要多加註意了。”
另一邊,在齊秘書陪同下,陳天毅下到一樓離開飛宏大廈,並找到停在大廈門口的黑色轎車坐了上去。
“花園小區。”坐上車並打發走齊秘書,陳天毅對著已經發動汽車的司機說了句,接著就任由司機將車子駛離飛宏大廈,駛向七八公里外的花園小區,自己一個人低頭思索起來。
“今天朱飛宏的表現有些奇怪,熱情過頭是一方面,好像一直在試探我什麼東西。到底是在試探什麼呢?關於母公司的存在與否?我這次去倫敦的原因與目的?或者說在試探我,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東西?”低著頭的陳天毅,無視司機透過車內後視鏡,有意無意瞥來的好奇探究目光,大腦高速轉動起來,更加深信自己的某些懷疑。
陳天毅的沉思持續了近半個小時,直到車子停在花園小區門口一會,一直保持沉默的司機開口